曲野和郑与广一走,这花园周围就多了四五个穿着黑衬衫的身影,也不靠近,就那么远远地守着。
徐时大概扫了一眼,都是些练家子。
那七人一阵面面相觑之后,廖东先开了口。
“徐爷,是吗?”
徐时闻言看向他,等着下文。
廖东尬笑了一下后,问:“徐爷是陶县人?哪个陶县?”
徐时也不急着接话,摸出烟,朝廖东示意了一下。
廖东摆摆手,表示不抽。
徐时便自己点了一根。点上后,才缓缓说道:“我不是陶县人,只是在陶县做事罢了。至于哪个陶县”徐时微微眯眼:“曲哥没跟你们提过?”
廖东摇头:“没有。”
徐时见状,便笑道:“克州的陶县,荒郊野外的小地方,跟你们安市没得比。”
廖东一脸迷茫,显然,他连克州是什么地方,大概都没听说过。
不过,坐在曲野对面那位大概是听说过,甚至可能还知道一些别的,听到是克州的陶县后,脸上神色微微变了一下。
席上又静了下来。
曲野留下那么两句话拍拍屁股就走了,他们这七人实际上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比徐时也好不到哪里去。
过了片刻后,坐在徐时旁边的男人出了声:“徐爷,这样吧,既然曲哥说了让你把那些生意收回去,那我们也都听曲哥的,只要你把钱退我们就行了。”说着,他又招呼其他人,让他们把各自投进去的钱报一报。
徐时也不拦他,抬头看着他们一个个报了数额。
这个四百万,那个五百万,最多的据说已经投了近千万了,最少的也有三百多万。
徐时粗略算了一下,这一笔笔的加一起,约莫有三千多万了。
这么多钱,想让徐时掏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别说,徐时没有,就是有,这冤大头他也不可能做。
况且,他即使把这三千多万掏出去了,难道曲野他们就会罢休?
徐时看着眼前这些男人,轻轻笑了笑,道:“钱的事是小事。说实话,今天来这里之前,我都不知道我要接手的到底是些什么生意。不如这样,你们先跟我仔细说说,你们当初从曲哥手里接的到底都是些什么生意,如今这些钱,投进去又是做了什么!当然,如果这一下子说不清楚也没关系,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回头等你们有空了把资料整理整理交给我。反正,我也不急着接手,你们可以慢慢来!”
徐时这话自认为说得也算有理有据,还客气。可不知为何,那几人听了之后,却都纷纷变了脸色。
有人哼了一声,反驳道:“那不行!既然要接手,那这些事今天都得说清楚。该退钱退钱,该怎样怎样!”
徐时闻言一笑,道:“行,那诸位就说吧,我听着。”
说话的人愣了愣,盯着徐时看了一会后,又扭头去看其他人。
一时间,这几人都有些语塞。
最后,还是徐时先打破了僵局,开口问对面的廖东:“廖爷是吗?我冒昧问一句,当初曲哥把这些生意交给你们的时候,是怎么跟你们谈的?”
廖东有些犹豫,转头去看其他人。
那个坐在曲野对面的男人发了话:“说吧,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廖东得了令,便开了口:“简单点说,就是我们从曲哥手里租了这些生意。我们每年给曲哥交一笔钱,这些生意就归我们管,无论是亏还是赚,曲哥都不过问,也不插手。”
徐时微微挑眉,这曲野倒是会做生意。
“我能问一下,这笔钱是多少?”徐时又问。
廖东又看向先前发话的那个人,见那人点头后,才开口道:“看情况。像我手里那些个ktv酒吧什么的,一年就是五百万。像他的”他说着,抬手指了一下徐时旁边那人,“他手里那些,一年就得交八百万。”
“还有更多的吗?”徐时问。
廖东点头:“有,最多的一年要交一千五百万。”
“那这第一年的钱,你们应该是已经交了吧?”徐时又问。
廖东沉吟了一下,道:“交了一半,另一半原本是半年后,也就是再过一个月才交的。”
也就是说,他们从曲野手里接手这些生意,已经有五个月的时间了。五个月之前,蒋盛威还活着,洪二也还活着,甚至,连银县爆炸案都还没发生。
既如此,那为什么蒋盛威手底下这些生意,要通过曲野的手转出去?
这种手段,有种急需套现的感觉。
蒋盛威很缺钱?
徐时忽然就想到了蒋盛威藏下那两个孩子的事情。
蒋盛威身为塔帮高层,应该很清楚那些孩子对于塔帮来说有多重要,或者更确切地说,在塔爷眼里有多重要。
蒋盛威为何要去冒这个险,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