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说明自己是怎么舌战冀州众文武让他们也放弃与袁绍的对抗,最后大骂许攸误事,要不是他磨磨蹭蹭让韩馥的人探听到公孙瓒没往冀州来的消息,这个时候袁绍已经坐上了冀州牧的位置。
怒气冲冲的写完这一封书信,找来亲卫郑重地对他说道:“你现在亲自、立刻、马上、必须、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主公,亲眼看着主公读完你才能回来,此事至关重要,在路上一刻也不能耽误,去吧!”
亲卫回了一礼,将书信放在怀中,出门找马就往南奔去。
转过几日,袁绍正在饮宴,突然听到下人来报,说门外有冀州来的信使,激动地站起身来说:“快宣!快宣!”刚坐下又觉得急不可耐,说道:“还是我亲自去迎比较好!”于是快步走下主位,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遇上了走进来的信使,信使见到袁绍,给袁绍见礼后递上书信,侍立一旁。
袁绍急切的接过信帛,随意地挥了挥手让信使退下。信使见状,大声说道:“启禀主公,郭使节让在下亲眼见主公阅览书信后才能回去复命!”
袁绍看一个信使敢当众驳他的面子,心下不爽,但是当着堂内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只好语气不快地说道:“那你就自便吧!”
说罢袁绍拿起信帛一目十行的阅览起来,只见他看到前半段的时候是越看越激动,面色潮红,神采飞扬。但读到后半段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愤怒无比,高喊道:“许攸误我!”
堂内的下人听到袁绍愤怒的喊声,赶忙撤去歌舞,遣散宾客,一时间大堂为之一空。
袁绍拿着信帛愤怒的走到主座上,一把将布帛拍在桌案上,大声地叫到:“这个许子远!敢在这种时候坏我好事!等他回来我一定要给他下大狱!”
发泄完后,就准备叫人去催促许攸加快进程,不然就给他下狱论罪。等要去传信的人来到堂下时,袁绍又犹豫了,他想到当年跟许攸一起患难出逃的日子跟二人青年时期的友谊了。念头一转,便把已经写好的书信一烧,提笔重新写了一封,在信中陈书了昔年二人同行的经历,又表达了对许攸支持初到邺城的自己不遗余力地扶持,最后许诺这件事成了就给他冀州主簿的职位并且已经在邺城提前给他备好了丰厚的赏赐。
就这样袁绍将原来言辞激烈的信换成了温情脉脉的叙旧书,让信使快马加鞭得往幽州方向赶去追许攸。袁绍见使者出了门去,心里想着:许攸啊许攸,这回的事情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可以饶你一次,再有下次我们可就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说许攸这头,在郭图被韩馥怼的时候他正在渤海郡的章武休息呢,至于郭图给袁绍去信的事,他安插在使团内部的人也已经把消息传给他了。他此时正等袁绍给他的信来呢,他认为自己是袁绍故交,又有拥立之功,袁绍必然会好好地供着自己、哄着自己,到时候自己又能从中获得不少好处。
果不其然,许攸从容不迫得在章武等待了几日后,就有袁绍的书信传来,信上写的也如许攸预料的一模一样,许攸得了信,神情得意地哈哈大笑道:“袁本初啊袁本初,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最重感情,到头来还是得求我帮你把这事给办了!你且等着吧,看我许子远给你把这事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许攸得了信,当即飞马奔向公孙瓒所在的右北平郡的土垠县,只花了不到三天时间就在城外军营见到了公孙瓒。
见到公孙瓒后还不等他发问,许攸一拱手高声喊道:“我给将军道喜了!”
只见堂上一人披盔戴甲、生得高大、相貌俊美,声音洪亮地问道:“哦?不知使节所说喜从何来啊?”
许攸谄媚地对公孙瓒说道:“将军如今大破贼军,实力已然是冠绝诸侯,声威远震北地,小小的一处右北平岂能安置的下?”
公孙瓒一听这话,哈哈大笑,兴致高涨的对许攸说道:“使节真是慧目如炬、高瞻远瞩啊。诚如你所见,现在区区一郡之地已经无法衬托我的声望了,只可惜这刘虞老匹夫,不肯受制于我,所以我才跟他争斗不休啊!”
许攸继续诱惑公孙瓒:“将军真是当局者迷啊!刘虞如今能够跟将军抗衡,无非是刘虞是宗亲之人,而将军身后的支持却不够大罢了。如今我正是来为将军注入一股更强的力量,使得将军能以绝对的优势压制刘虞,使他乖乖让出幽州给将军您呀!”
公孙瓒一听这话,也不摆谱了,赶忙走下堂来抓住许攸的手臂,激动地问道:“使节有何教我?”
许攸看公孙瓒急切的样子,反而不说了,甩掉公孙瓒的手臂,转过身抚摸起自己的胡须,静静地站在一旁。
公孙瓒一看这架势,哪还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赶紧叫亲兵下去装一包袱金银珠宝来,递到许攸手里,亲热地说道:“使节初来乍到,区区薄礼还望不要介意,待使节所说之事成后,我自当另有大礼奉上!”
许攸收下这一包袱的礼物后,眼神里充满了孺子可教四个字,对着公孙瓒点点头继续说道:“如今将军困守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