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赶忙走下主座,来到毛玠身前,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地说道:“先生有何教我?!”
毛玠摸了摸刚长出一点的胡须,出言道:“城内的细作包括百姓,正是因为知道城卫大部分跟随主公去赤壁支援了,所以一个才搅风搅雨,一个才人心惶惶。但他们却不知道大公子您已经训练出了一队可堪一战的家兵,如今府库中尚有大部分的甲胄弓弩,只要将大公子率领的家兵全部装备起来,然后将细作和乱兵引入府中,便能够关门打狗!”
鲁肃听完,拍手称赞:“好一招引蛇出洞之计,可是用什么把他们引过来呢?”
孙策也好奇的看着毛玠,毛玠则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孙策见状,焦急地问道:“先生你倒是说啊!都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毛玠则是给孙策行了个大礼,说道:“那我先请大公子原谅我一会说的话可能有些冒犯。”孙策这个时候哪里还在乎这个,连忙点头同意。
毛玠这才说出自己的主意:“我们可以让大公子对外称病,就说您突然感染了急症,在城内四处寻找神医救治;然后再将太守府邸明处的侍卫全部撤下,让大公子您的士兵穿戴好府库装备埋伏在暗处,制造出外松内紧的现象。”
鲁肃不解,问道:“可这样的话,对方只要什么都不做,等待大公子死亡就好了啊?”
毛玠笑道:“正是要他们这样想,才能让他们的心思跟情绪全部急迫起来,觉得成事就在眼前。等到消息传开之后,我们再找一个人伪装成医者进入府中给大公子‘治疗’,几日之后,传出治疗有效,大公子不日痊愈的消息。子敬你再想想,到那个时候,最着急的人是谁?”
鲁肃高声赞道:“孝先大才!到时他们见府内守卫宽松,必然寻求放手一搏的机会,等到他们上门,一网打尽不是难事啊!”
孙策也夸赞:“想不到先生不仅清廉公正,更是精通谋略,此事若成,先生当居首功啊!”
毛玠挥挥手自谦道:“雕虫小技,不足为道。”
孙策按照毛玠地计谋下去布置,还让侍女模仿其母亲吴夫人的声音日夜哭泣,一时路过之人听了都感觉到悲恸。
而埋伏在城内的细作听到这个消息,回到躲藏之地禀报他们的头领。为首之人正是那天晚上去面见刘表的黑衣人,如今已是脱下了夜行服,换上了一身典型的商贾服饰。只见他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大笑起来,高喊天助我也,然后安排两个人去专门守在太守府周围探听消息,又安排了一队人马埋伏在靠近城门处,准备接应他们搅乱长沙之后逃跑,其他人则等待时机,引导百姓叛乱。
又过了几日,细作头领不仅没收到孙策的死讯,反而听到了他竟然快被治愈了,顿时急了起来,叫到:“城内的医者还有敢给孙家人治病的?”
回来报信的人则说道:“不是城内的医者,像是孙家从外面请来的,如今听说孙策已经大好,不日就要痊愈了,日前吴夫人的哭声也已经停了,瞧着不像是假的。”
头领左右踱步,思虑之后终于下定主意,下定决心道:“今夜子时,我亲自带三十个人去看看情况,找机会刺杀了孙策。如今太守府的防卫力量因为孙策急病才空虚了下来,如果真的让他恢复了,恐怕会第一时间加强防卫,机不可失啊!”
到了晚上的子时,这个头领果然带着三十几个人,都穿着夜行衣翻墙进入太守府后院,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暗中埋伏的家兵掌控。
这群人一路摸到了孙策的住处,头领一脚踹开房门,正准备指挥手下进去乱刀砍死孙策。一抬头,却发现房内的孙策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此时已经全副武装,手持长枪在等着他们呢,身边更是站着手持刀盾的周泰和弩箭上弦的曹性。
不等头领转身逃跑,孙策一枪挺出,稳稳地将头领的脖子扎了个通透,然后周泰则挥舞着刀盾就往人堆里冲,曹性则是手持弩箭一个个点名。这群刺客都是身穿薄薄的夜行衣,浑身上下除了一把刀就没有什么硬物了,哪里是浑身披戴又手持盾牌的周泰的对手。加上家中埋伏的家兵听到动静也冲了出来,不过十来个呼吸的时间,这群人就都伏诛了。
而后孙策又从为首之人身上搜出了与刘表来往密谋的书信,愤怒的将其撕碎,安排周泰带人下去搜查城内其他没有被抓到的细作。此时城内被安排接应和引起骚乱的其他细作,看到头领久久没有传来消息,心知可能失败暴露了,匆忙间便行动了起来,虽然没有孙策的死讯做引子,但还是让他们挑动了一部分贪婪而图谋孙家的商贾和一部分游手好闲生性恶劣的流民。这群人一边放火一边集结着往太守府邸冲去,一时间竟然让他们集结了近一千人,不过好在孙策早已准备就绪,当场就带着新训练的家兵冲杀过去。
这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是孙策亲手训练的士卒的对手,不过一个照面便被冲的抱头鼠窜,然后开始不约而同争先恐后的往城门处逃跑。而城下埋伏接应的细作听到城内如此动响和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