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战我军已经占据了极大的优势,敌军不过是临死前地挣扎罢了,今日只要我们一鼓作气,定然能将赤壁城内的敌军一举击溃!”
谢幺看见下面的士卒没多大反应,反而是一副受了打击,垂头丧气的样子,便出来替孙坚挽尊,硬着头皮吼道:“必胜!必胜!”
下面的士卒一开始是几个将领的亲卫跟着喊,到最后是所有人都被调动了起来。孙坚看着下面终于恢复了士气的众人,感激的看着谢幺,谢幺只是点点头并不多言。
孙坚等到士卒安静下来后,又说道:“既然敌军已是强弩之末,那么我军也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决心,我决定今日将所有的军粮都拿出来发放,让大伙吃饱吃足吃个痛快!然后休息一下午,到了傍晚,全军给我用冷水洗脸打起精神,在明天天亮前拿下赤壁,活捉刘表!”下面士卒无不高呼庆贺,一时间孙坚军的士气又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而刘表军这边就不那么如意了,虽然今日他们反败为胜,还差点诱杀了孙坚,但是有一个问题始终绕不过去,那就是粮草告急,军心动摇。
按理说刘表带的粮草辎重其实比孙坚要多,人又比孙坚要少,就是硬吃也能吃过孙坚几天,问题就在于孙坚手里突然多了一份八百石的来自袁术的天使轮投资,这八百石正好成为孙坚用来恢复士气和体力的最后一顿军粮。而刘表这边已然粮尽,刘表还为了维护他仁政爱民的名声,坚决禁止劫掠城内的民户。
这下好了,城内打了胜仗却只能看着城外的人大吃大喝流口水,闻着城外飘来的炊烟里的米香和肉香,十分战意去了七分,肚子一响又去了两分。刘表一看不是办法,立马下令杀马,可是黄忠苦苦劝阻:“主公!杀了马到时候想跑都跑不掉了啊!”
刘表愁眉苦脸地说道:“跑掉了又如何呢?这次我带来的都是我在荆州经营多年才培养出来只忠心我一人的士卒,如果此战败了,我手底下就再没有一支让荆州世家安分听话的军队了,到时候我不过是空有个荆州牧的名头罢了。”
黄忠听到这话,赶忙跪下表忠心:“主公勿虑!无论何时我黄家都对主公唯命是从!”
刘表却只是淡淡的回了个:“嗯。”然后让他下去安排杀马分食了。
视野转回新野的袁术,自从袁术被埋伏的黄巾乱军吓跑后,再也不想着出城作战了,生怕又遇到黄巾军,而拿下弘农之后,让他又有更充足的物资在新野屯驻,不用担心后勤问题了。
但另一边的黄巾军就不这么想了,自从何曼跟袁术被互相吓跑的消息传到自称人公将军的何仪那里去之后,何仪是气不打一处来,连打一半的陈郡都不要了,直接转道新野,又命人去传信何曼,让他出来跟他汇合,一起攻打新野。
等到何曼跑来见到何仪,何仪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然后安排道:“这次你跟在我后面,我在明你在暗,我们一起行军,到时候我给袁术看到我军人少势弱,他必然心动出击,而你则在半路伏击,将他拦截,我再冲出来和你前后夹击他,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何曼听了何仪的计谋,称赞道:“将军不愧是天师传人,真是勇略超凡啊!”这两个人便各自率领队伍朝着新野行军过去。
赤壁城下,孙坚军终于等到傍晚时分,此时他们已经吃饱睡足,精神头正好,而城内的荆州军也是吃了一顿马肉后恢复了点体力,先前被程普打晕的刘琦也是苏醒了过来。刘琦顶着难看的脸色,咬着牙吃了点东西后,拖着身体来找到刘表,跪下说道:“孩儿作战不力,险些误了父亲大事,还请父亲责罚!”
刘表看着这个自从母亲死了后就不得宠的孩子,又想到之前开战之时他不顾自身安危冲上去稳住战线的行为,动了恻隐之心。虽说一直想着废长立幼,可刘表从没有想过害死自己的孩子的想法,毕竟虎毒不食子。此刻刘表叹了口气,温和地对刘琦说道:“琦儿,趁此时还走得脱,你就走吧,为父给你写一封奏表,你拿着去长安朝廷找董卓,他会给你安排个官职做的。”
刘琦面容坚毅的望着刘表,一个头狠狠地磕在地上,还因为牵动内伤嘴角也流出了一点血,然后坚决地说道:“父亲犹在前线,孩儿怎敢偷生!况且我刘琦也是汉室宗亲,怎么能去董贼这种祸害朝廷、挟持皇帝的人手下做事呢!父亲不必多言,刘琦堂堂七尺男儿,死于沙场并不辱没高祖后裔之名,反而若死于妇人之手才真是可笑!”
刘表知道这是在点他纵容蔡夫人加害他的事情,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刘琦的肩膀,让他以自身安危为重,情况如果实在不对,就先跑回荆州,此时他还是大公子以及荆州牧世子,掌控荆州是顺理成章,借用黄家的军队也能镇住其他的世家,最差也能保住襄阳。
刘琦听到这话,顿时泪流满面,这是他生母去世后,第一次听到父亲对他如此得看重,连忙跪下不停磕头,表示愿意用自己的命换来父亲的战事顺利、安然无恙。刘表将其扶起,让他回去好生休息,继续养伤了。
孙坚看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