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厉行止的手,却抓了满手的血。
这一刻,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豁然坐起身抓起他的手。
男人的掌心斑驳一片,全是伤口,不断的渗着血。
“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清醒。”
厉行止缓缓握拳,将那狰狞的伤口遮住不让她看。
景初的鼻子忽然发酸,眼眶跟着发烫,眼泪像是要夺眶而出。
“你……”她声音闷闷的,“厉总对自己真狠。”
所以他其实一开始就没昏迷,一
直在用这种疼痛保持清醒,才能争分夺秒的割绳子脱身。
“那些人没走远。”厉行止拖过旁边的一根木头,强撑着站起身,又去拉景初。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两人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短短十米的距离,跌倒足足三次。
景初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往他的右手小手臂看去。
洁白的纱布早已裹满灰尘,鲜血不断从内里渗出。
伤口裂开了。
两人运气还不错,找对了方向,门就在不远处。
越远离灯光,越是黑暗。
一米,两米,三米……
黑暗中,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就在他们即将碰到门的时候,遥遥有两个操着浓重口音的男人说着话靠近。
“这个婊子怎么还没来?”
“你急什么。她刚被保释出来,还被警察盯着,当然要花点功夫才能来到这里。”
“我是怕她不给钱!”
“怕什么,大不了上她家里把她绑了!”
门内,身处黑暗的两人对视一眼。
尽管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他们莫名领会了对方的意思。
“绑匪不止这两个。”厉行止压低声音,“其他人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景初明白。
他们必须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