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飞速看了眼他的左肩和胸膛,目光在他略苍白的俊脸上掠过,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
“你不是在医院吗?又到处跑,是不打算让你的伤好了?”
闻言,脸色难看的景镇礼几人齐齐愣怔,互相对视一眼。
他们得知消息后只顾着生气,倒忘记了这人为了就女儿/妹妹差点没命。
这一下,想要发作的怒火顿时堵在心口,也不好再拉着臭脸了。
黎竞衡的手指节掰得咯咯作响,最后还是不甘心的将撸起的袖子放了下来。
厉行止听了景初的话,冲她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到景镇礼和黎文茵面前,深深一鞠躬。
“叔叔阿姨,对不起。”
“我知道已经造成的伤害没法挽回,但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机会去弥补景初。”
景父和妻子对视一眼,前者不悦道:“别谈什么弥补不弥补的,既然初初做出了选择,你们已经分开了,那么以后就各自安好吧!”
“至于其他的,你的恩情我们不会忘记。相信以厉总的地位也不稀罕钱财作为酬谢,那么我景家就算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但凡厉总有需要,我景镇礼一定全力帮助。”
这是要彻底和厉
行止划清界限。
景初胸口闷闷的,嘴唇微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面对这样的冷脸相待,厉行止仍然面色镇定。
他直起身,笑了笑,“我能理解叔叔阿姨的心情,你们不喜欢我,不想我再和景初有交集是正常的。”
“我不求你们原谅,只会拿出行动给你们看,希望你们有一天能重新接受我站在景初身边。”
说完,他又微微欠身。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打扰了。”
而后,他转身,越过呆站着的方迟,径直走出门。
谁也没想到他拖着这么副伤患躯体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说几句话。
屋内几个人一时相顾无言。
而景初一边无语他一副笃定她会和他在一起的模样,一边又忍不住想到他刚刚苍白的脸色,还有弯腰后额头隐隐渗出的冷汗。
这人恐怕是牵扯到伤口了。
“爸妈,哥,我出去一下。”
景初撂下话,匆匆追出门。
“初初……”
景父想要阻拦,被黎文茵拉住。
“算了,让她去吧。她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上一辈帮着把把关就好,其他的别掺和太多。”
老景还不知道当年那起绑架案被初初
牵连的人就是厉行止。
她看了眼自己丈夫和侄子,还有一直朝门外看的方迟,叹了口气。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们。”
初初和厉行止之间的缘分从小牵扯到大,剪不断理不清,暂时先顺其自然吧。
若情况不对,他们家财势虽然比不上厉行止,却也不会怕了他,总能护住初初。
……
景初追到电梯门口才将厉行止拦住。
她拧着眉打量他,“你是不是牵扯到伤口了?”
厉行止低低笑了声,“你在担心我?”
景初:“……废话,好歹你是我救命恩人,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疼死在路上。”
“我没事,回去吧。”
厉行止竟然没有像之前那样顺杆子往上爬多说几句厚脸皮的话,而是温声道:“你追着我出来,会让叔叔阿姨不高兴的。”
景初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她斜眼打量他,“你吃错什么药了?”
厉行止失笑。
“你体谅体谅我,我还想在你爸妈那儿留点好印象。”
“追你本来就很难了,要是他们也一直看我不顺眼,这难度级别要到地狱模式了。”
景初闻言耳根发烫,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
“看来厉总状态
好得很,死不了。”
“行了,赶紧滚蛋。”
说完扭头就回屋,全然没发现自己刚刚这番表现有些嗔怪的意味。
厉行止笑着看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这才捂着肋骨位置闷哼了一声。
果然还是太逞强了。
下楼了坐上车,前座的肖林木着脸回头。
“厉总,医生对您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您再不好好静养,这辈子就别想有好身体了。”
“还有,老董事长让我转告您,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不养好伤,以后就算追到了景小姐,也没那个福气消受。”
“比如婚礼上抱新娘都抱不动,别人怀疑您肾虚。”
厉行止:“……”
“劳外公费心,我一定好好养伤!”
最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