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她敢那样对待少主,不教训教训她,如何能解了我心头的气。”李大金冷冷一笑,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是江怀恩,可不是罗氏。
在城里打听到少主的遭遇后,他心中难受,恨急了罗氏,直接就想去找罗氏,取了她的狗命。
是他的亲信刘通拦住了他,此番他们去找少主,知道人不多,他带了一支十人的队伍,对外说去探查消息,知道真相的只有他和刘通两人。
刘通对李大金说,罗氏心狠,传出来少主命硬克亲的流言。
如今将军和夫人已逝,江怀恩也死了,若是罗氏再此时丢了性命,怕是会叫旁人更信这无根无据的流言。
向来人言可畏,流言有时候是能毁了一个人的,少主小小年纪就吃了这么多苦,李大金如何能叫少主再背上这样的枷锁。
因此,他忍住怒火,暗中打听到罗氏之所以会赶人走,不过是因为担心少主会分走家里的家产。
看来是个贪财的人,李大金心里有了主意,罗氏也不想想,有些东西就算她暂时得到了,也要看她守不守得住。
刘通先是备了礼,敲锣打鼓地找到江家来接自家少主回府。
到了江家,得知少主被江家人赶了出来后,以刘通为首的一群人哭得是声泪俱下,直叹奴大欺主他家少主可怜云云。
接着李大金就上场了,带人闯进江家,把将军留给少主的东西全部搜了出来,接着又拿出了江怀恩的身契。
只说江怀恩是奴籍,按规矩他的子女也是奴籍。
先前是主子念在他养育少主有功,还想免了他儿女的奴籍,但如今罗氏赶走了少主,叫少主流落在外,不知去向,主子发了怒,要带罪奴回去治罪。
江怀恩已逝,再怎么也治不到一个死人头上,因此要抓回去治罪的人,只能是江怀恩的儿子和女儿。
罗氏自然不肯,她怎么对待人家少主的,她心里清楚,她儿子女儿要是被当成罪奴带走了,这辈子她还有什么指望啊。
都怪江怀恩那个死鬼,带了主子回来也不跟她说明白,还跟她说是友人之子,死的时候还要分家产,她还以为那孩子是江怀恩在外头跟别人私生的孩子。
谁知道竟会是大户人家的少主子,要是早知道这些,她哪里会做那些事,还不得把那少主供起来。
罗氏悔不当初,只是这会人家来问罪来了,说什么都晚了,她拼了命的求人,终于叫来人答应用五百两银子给儿子女儿赎身。
五百两银子,那得把整个家都掏空了,罗氏我心疼得直抽抽,可是为了儿子女儿,她别无他法,收刮了家里值钱的东西,把房子给卖了,还四处借了不少,才堪堪凑齐银子。
李大金收了银子和房契,转头就把房子给卖了,带着人离开了。
等人走后,江家附近的街坊四邻间传出了消息,说罗氏见财起意,为了霸占主家的银子,将主家少爷赶走不说,还装病说主家少爷命硬,是个见钱眼开的恶毒妇人。
这些消息是李大金安排人放出去的,消息一传开,大家只会记得罗氏是个恶毒妇人,再没有人会信少爷身上的流言。
“哼,算你还有点脑子,没有直接喊打喊杀,坏了少主的名声。”赵将军听完李大金的讲述,心头怒气稍减。
不管如何,少主也在江家住了十年,若是李大金冲动之下杀了罗氏,只怕日后有人会说少主无情无义,连养他的人都容不下。
罗氏几人,没有银子,也没有住的地方,如今在他人心中,她又是个恶毒妇人,少不得要吃够苦 头。
当前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要赶快找到少主,赵将军定了定神,吩咐李大金休整之后,再继续探查,务必要早日找到少主。
李大金离开后,赵将军看着远方,揉了揉眉头:但愿将军在天有灵,能保佑少主平安顺利,保佑他能早日找到少主。
云溪镇王家庄,周明远一家连着收了三天,才算把村里人的红薯收完,五个新打的地窖装得满满的,家里以前的两个地窖也装了不少红薯。
看着几个满满当当的地窖,清荷心里松了口气,至少好几个月不用担心供应不上红薯了,今年自家的地里多种几亩红薯,后面也就续得上了。
开了春,出太阳的日子越来越多,如今家里收够了红薯,趁着地里还不忙,万氏便打算抓紧时间多做些红薯粉和红薯粉条。
刘氏每日带着清霞来二房的院子里做事,忙碌的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
没过几天,周家的院子里就晒满了红薯粉和粉条。
转眼到了二月中旬,这天,万氏忙过一阵后,暂时没了客人,便坐在摊子上休息。
隔壁余大嫂的摊子这会也不忙,她搬了个小凳子坐到万氏的身边,压低声音道:“万家妹子,我跟你说个事。”
“前头那条街有个卖汤面的,他家前两日也整出了个酸辣面,听说味道还不错,你得想个办法,不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