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上糕点铺的郑掌柜,他是金达的姐夫,他说金达摊子上走不开,托他帮忙找的人。”刘黑子飞快说完,接着连声求饶。
清荷不满地皱了皱眉,这人怎么这么聒噪。
陆承泽一直注意着清荷,见她皱了眉,立马给了刘黑子一脚:“安静点,再吵我就把你下巴卸了。”
他一说完,刘黑子立刻闭上嘴巴,咬紧了牙关,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清荷朝陆承泽甜甜一笑,又将目光移向一旁的刘老二,陆承泽被清荷笑得心中砰砰直跳,若不是场合不对,只怕都要咧嘴笑起来了。
刘老二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垂下眼皮,回忆道:“郑掌柜是昨天下午找到的我们,就在金达面摊斜对面那条巷子,当时张大夫急着出诊,也经过了那条巷子。”
“你倒是乖觉,知道说些有用的话,回头怎么处置你们俩,就看你们等会的表现了。”
清荷说完,转身看向万氏:“娘,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要去找里正告状。”
哼!又是郑家的人,上次郑元庆的事,清荷心里还有气呢,这次干脆新账旧账一起算。
姓郑的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就别怪她不手下留情,要闹就闹大点,非把这人身上的假皮给拔下来不可。
万氏操持家里的事那是没得说,碰到这些事,她就是个没主意的,女儿能拿主意,她就听女儿的:“你看着办吧,娘都听你的。”
清荷知道她娘心里没底,走到她娘身边,安抚地拍了拍她娘的手,示意她别担心。
然后又对一旁的周清波开口道:“大哥,麻烦你跟我辛苦走一趟,陆大哥待会还有事,需要你帮着看住这两人。”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周清波没有半分犹豫就答应了。
去镇上找里正之前,清荷一行人先带着两个毛贼去找了村长写了口供,口说无凭,谁知道这两人待会会不会又是另一番说辞。
等到对峙的时候改了口,吃亏的可就是她家,一路上碰到有人问怎么回事,不用清荷说,周清波大着嗓门就说,抓到贼了,要送到镇上找里正。
乡下村子里难免会有偷鸡摸狗的事,一旦出现这种事,几乎都是村长解决,很少有周家这样,直接就告到里正面前的。
大伙都觉得这是周家如今在镇上有几分面子,底气足,所以胆子才这么大。
村民们各自心里紧了紧,想着得跟家里人说说,可别打周家的坏主意,要是被告到镇上,那可真是要丢死人了。
来到村长家里,清荷三言两语说明了来意,村长王有富二话不说,直接就帮着写了证词,偷东西的贼人又不是村里的人,被偷的才是村里的,他自然是帮着自己村里人。
刘老二爽快地按了手印,不按能怎么办?
跑也跑不掉,打又打不过,上道点还能少吃些苦头。
一旁的刘黑子却磨磨蹭蹭的不想按手印,这东西要是按了,那就是实打实的证据,要是郑掌柜回头报复他该咋办?
刘黑子垂着头,半晌没动静。
陆承泽眼神幽暗,冷冷一笑,蹲下身子拍了怕刘黑子的背,刘黑子顿时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他怎么忘了还有这个煞神在,跟这个煞神比起来,郑掌柜又算什么呀。
刘黑子再不敢耽搁,急急按上了手印,观望完全程的刘老二,再次庆幸自己早早看清了现实。
万氏不打算去镇上,她交代周清波,让他到了镇上去找周明远,她在家里处理家里的事,今天晚上要回老宅住了,还有昨晚上睡觉用的东西没搬过去,等到晚上再弄怕来不及。
周清波让万氏别担心,他会照顾好妹妹。
接着去王长福家租了牛车,同清荷还有陆承泽一块押着两个贼人前往镇上。
将事情告到里正跟前,清荷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按理她一个乡下姑娘,没权没势,要和在镇上住了几十年又有铺子的郑掌柜打官司,几乎没什么赢面。
但她在镇上摆摊的这些日子,街上日日都很太平,从没出现流氓地痞强拿强吃的事,就是打架斗殴也不常有,可以看出里正将镇子管理得极好,是个为民做实事的好官。
而且,她问过陆大哥里正的为人,陆大哥评价里正高风亮节,善恶分明,就是稍显古板。
有了陆大哥的话,清荷才有信心能重创郑掌柜。
到了镇上后,清荷塞给陆承泽一样东西,又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陆承泽眼神微微一亮,微微点头,跳下牛车朝其他方向走去。
周清波在停牛车的地方找到了正要回去的周明远,清荷大致说了下事情的原委,周明远恼恨郑掌柜手段下作,也觉得该给他点教训,和侄子一人押着一个贼人朝衙门走去。
路上不少过路的行人见状,纷纷打听起来,听说是抓到了贼人,不少人跟着一块到衙门看热闹,
刘老二被大家鄙视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