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瞧着妻子的样子,暗暗心急,郑传家却是心中踏实不少,他就知道,只要提到郑家的列祖列宗,郑琴就不敢反抗。
“琴娘,你想想孩子们,你要为了你们郑家,把我们的孩子毁了吗?”金达低低的声音在郑琴耳边响起。
这句话一下炸醒了郑琴。
是啊,她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
若是让当家的认了这罪,金家的生意是做不下去了,她的孩子们以后怎么活?
她爹娘为郑家辛苦了一辈子,为了郑家,她爹娘甚至付出了生命。
她从小就过得苦,吃不饱,穿不暖,被人随意打骂,如今怎么舍得让孩子们也吃苦,她是个母亲,应该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还有当家的,这些年为了她,他忍让得太多了。
如今她都嫁人生子了,出嫁从夫,以后她该维护金家了,郑家的事,与她再无关系。
郑琴想通后,眼神渐渐坚定,对着里正,把当天夜里郑传家到金家后发生的事,详细说了出来。
“你是说是郑传家提出去周家偷东西,而你们拒绝了?”里正捋着胡子确认了一遍。
“没错,里正老爷,当天大哥提出这个建议后,我当家的很是生气,直接就将大哥赶了出去。”
“不知为啥,现在变成了我们指使的,里正老爷,我们真的没有。”郑琴深怕里正不信,说完还发了毒誓,若有假话,她便不得好死,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
妻子终于看清了中山狼的真面目,做出了改变,金达深感欣慰,他还以为他会再失望一次。
若是这次再失望,妻子和他,大概也走到头了。
郑琴这一发誓,叫看热闹的人纷纷偏向金家,发了这么重的毒誓,怎么可能说假话。
郑传家没想到郑琴不再偏向于他,眼神怨毒地瞪了一眼郑琴,急急辩解道:“里正可别被她骗了,他们家眼红周家的酸辣粉生意好,先前就学着周家卖起了酸辣面,因为尝到了甜头,这才打上了周家辣椒油的主意。”
“要不是金家人指使我,我一个卖糕点的偷辣椒油有什么用?”
金家模仿周家卖酸辣面的事,人群中不少人都知道,甚至好些人都吃过两家的东西,也知道确实是金家的辣椒油没周家的辣椒油好吃,郑传家说的话也有几分可信度。
两家人说得都在理,看热闹的人为了争论谁是幕后指使都快吵起来了,里正也正犯着难,断案讲究证据,没有有用的证据,说得再有理有什么用。
清荷疑惑地看了眼金达,他是想做什么?
证据不是给他了吗?怎么迟迟没有动静?
她可不想就这样放过郑传家。
再等一会若是金达还没有动作,她就自己出手了。
事情就这样僵持住了,郑传家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只要周家和金家拿不出具体的证据指认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惜他放心得太早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金达,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罐子,放到里正面前:“里正老爷,这个罐子里装的就是周家的辣椒油。”
“我喜欢吃周家的辣椒油,早在几天前我就从周家摊子上买了一些,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偷周家的辣椒油。”
此话一出,人群中哗然一片,连金达身旁的郑琴都愣住了。
金达早有了辣椒油,自然不用再安排人去偷,这样看来是郑传家在诬陷自家妹夫。
诬陷别人还装出一副有情有义的样子,真是不要脸,不少人嚷着要严惩郑传家,省得他带坏了镇上的风气。
郑传家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红着眼看看金达,再看看清荷一家人,咬牙切齿地道:“你们……你们合伙算计我!”
“你怎么说话的?你是说我家和金老板一块算计你,然后安排你找人来偷我们家秘方,你问问在场的各位,觉得这事可能吗?”终于等到金达反击,郑传家一说话,周清波立马怼了上去。
看热闹的人纷纷喊着不信。
郑传家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咬死了就是不承认:“我不知道金达为什么有辣椒油,还让我找人去偷,但事实就是他让我去找人的,我要辣椒油可以去买,用不着去偷。”
到这时候姓郑的还嘴硬,周清波憋憋嘴,悠悠道:“你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辣椒油,辣椒油只是你用来陷害金老板的。“
”你真正想偷的是金丝糖的秘方。先前你来我们摊子上,想用十两银子买金丝糖的方子,我们不愿卖,所以你就安排了人来偷,同时还给自己找好了替罪羊。”
郑传家闻言,目赤愈裂,用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瞪着刘老二。
刘老二竟然把秘方的事说了出来,自己不是跟他说过,对刘黑子也只说偷辣椒油的吗?
看里正和周家人的模样,刘老二应该是早就交代了金丝糖的事,还是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交代了。
刘老二对身后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