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饭菜一上桌,来吃暖房宴的众人都笑得更加开心,瞧瞧这一桌子的肉菜,吃喜酒都没吃过这么好的。
中午的菜色比平日丰富,陆承泽上山打了不少兔子野鸡,清荷都给做了。
鲜锅兔,野鸡炖蘑菇,土豆红烧肉,豆腐炖鱼,外加两个素菜。
每一道菜皆是色香味俱全,光是闻着味道都忍不住要流口水。
“李婶啊,明远家也太大方了,又是兔子,又是鸡肉的,还有鱼。光闻这香味,我都能下两碗饭。”
说话的是刘大头的媳妇孟氏,刘大头也是盖房子请的帮工,为人不错,干活细致。
“兔子和野鸡,都是虎子早上送来的,说是昨天特意去山里头打的。大伙都多吃点啊,来的都是亲近的人家,别讲客气,”李氏热情地招呼着,村里可没哪家的席面这么体面。
张氏瞧着桌上的兔肉和鸡肉,又想起方才看着陆承泽忙里忙外的身影,心里也信了大儿媳妇罗氏的话。
这要不是未来女婿,做事能这么大方勤快?
唉!早知道她就早些来通个气,都怪老头子非要等等,现在倒好,等来等去把好姑娘等成别人家的了。
罢了,也许这就是两人缘份不够!
农家人请客讲究个热闹,男人这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女人这桌边吃边说上些趣事,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
“哟!这就吃上了,路上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破坏了融洽的气氛。
清荷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院子门口站着两男一女,两个男的有几分相似,像是一对父子。
女人穿着半新的衣裳,身上还有不少油渍,瘦长脸,高颧骨,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中年男人佝偻着背,一双眼在院子里扫来扫去,似乎在找什么人。
院子里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茫然,这几人是谁呀?
张氏侧头看向李氏,压低声音问道:“老姐姐,这是你家的亲戚?”
李氏抿着嘴摇头,她也不认识这几个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与李氏同桌的万氏,在听见说话声的那一刻,原本满是欣喜的脸上,变得铁青一片。
冷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们是什么人?莫名其妙跑到别人家来干什么,滚出去,别脏了我家的地。”
“哎呀!妹妹,你瞧你说这话,都两个孩子的娘了,脾气还和做姑娘时一样倔,你和你哥是亲兄妹,亲兄妹之间别这么大气性。”万氏眼中的恨意,那妇人看得清楚。
不过她也不在意,哪有女人不想要娘家撑腰的,也就是嘴上说说气话。
女人边说话边往里走,两个一老一少的男人也跟着往院里走。
年岁大一点的男人一直低着头,那年轻的男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四处打量,瞧着就不老实。
听这女人的话,这三人竟然是万氏的亲戚,还是亲哥哥。
周明远满脸怒气地站起来,眼睛红得吓人,怒吼道:“我们不认识你们,我们家可没有你们这号亲戚,快点离开,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是妹夫吧,我是你嫂子,你家盖新房子,我们做哥哥嫂嫂的,当然要来看看。”
“再说了,我们都是秋娘的娘家人,你说不认识我们,秋娘得多伤心啊。”朱氏像没看见周明远的愤怒一样,腆着脸继续说着。
周明远刚喝了酒,酒气上脸熏得他满脸通红,这会又因为生气,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攥得紧紧的,看着挺吓人的。
周大伯看他这模样,怕他冲动之下冲过去打人,便和儿子周清波一起,一左一右地拉着周明远的手臂。
听着来人说的话,周大伯明白来的三人是万氏娘家的兄长万大成,嫂子朱氏和侄子万来喜。
万氏以前的事情,家里的大人多少都知道一些,她娘家的兄嫂坏得很,爹娘刚走,就把家里唯一的妹妹赶了出去。
要不是遇上自家弟弟,这会坟头草都一人高了。
这几人不是能讲理的人,要是凭一时之气打了他们,赔些医药钱是小事,就怕这几人会就此赖上弟弟一家,没完没了的上门找事。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认,反正这么多年都没来往过,以后也不必有任何交集。
刘氏和周大伯多年的夫妻,两人感情深厚。
周大伯朝刘氏递上一个眼神,刘氏立马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就是这两个恶人,把二弟妹这么好的人,逼得无路可走,差点寻死。
现在还想赖上门来,搅和家里的好日子,她可不答应。
刘氏白眼一翻,桌子一拍:“哪里来的臭要饭的,看见别人家房子修得好,上来就乱攀亲戚。”
“你说你是我弟妹家亲戚,这十几年我咋没见过你们这几个亲戚,红口白牙就想攀亲,上门打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