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泽沉默一瞬,而后直接了当地开口:“清荷,我心悦你,想娶你。”
接着不等清荷说话,一鼓作气又继续道:“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姑娘,你有你自己的想法,若是你愿意嫁给我,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黑暗中,陆承泽紧张得面红耳赤,满手是汗,既期待又害怕清荷接下来的答案。
“陆大哥,你以后会纳妾吗?”清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当然不会,我只认定你一个。”
陆承泽慌忙答道,接着还小声加了句:“我只喜欢你,不会喜欢别人。”
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至少这一刻,听见陆承泽这样说,她心里很开心。
感受到心底的雀跃,清荷这才不得不承认,原来不知不觉中,她也对陆承泽动了心,只是一直不曾察觉。
她本来还想着那根簪子太贵重,要把簪子还给陆大哥,如今这情况,她还提什么簪子啊。
不过,即便是清楚自己也喜欢陆承泽,清荷也不打算就这样和他私定终身。
向来都是“聘为妻,奔为妾”,她不愿让他看轻了她。
“你先过了我爹娘那一关,我再告诉你我的答案。”清荷匆匆说完,便起身回了屋。
留下傻愣着的陆承泽,清荷这是同意了?
黑暗中,李氏一张脸笑开了花,哎哟喂,可算是开口了,她老婆子看着都着急。
她也不是故意要听两个小年轻说话,她年纪大了,饭后爱在院子里四处溜达,要不晚上胃里顶着睡不踏实。
瞧着大丫头的样子,对虎子也有些意思,这不就成了,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家里头就要有喜事了。
当晚陆承泽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清荷说得对,他得先跟秋姨和二叔说说,征得他们二人的同意。
可是他不能光说不练,要拿出些真材实料,才能叫两人放心地把清荷交给他。
那天晚上之后,两人没有再见过面,各自忙碌着。
陆承泽只要一有空,便和张途,孟奎一块进山打猎。
想着多打些猎物,早日买些田地,或是买间铺子,他好去周家提亲。
这几日,陆承泽几人进山的收获颇丰,猎来的猎物,骨肉卖给酒楼,剥下来的皮毛卖出去也是一笔不小的收益。
只是,要想卖个好价钱,皮毛不能受损,一旦弄破,价钱上要便宜很多。
三人常去云溪镇北面的那座大山,山高树多,因着山势险峻,林木幽深,路不好走,附近的人很少去这座山里砍柴打猎。
渐渐地,山里的活物越来越多,种类也越来越丰富,山里危险重重,来这座山里的人便更少了。
若不是他们有三人,且三人都有功夫在身,也不敢轻易进入深山。
天还没亮,三人已经走在了进山的路上。
再过段时间便是秋收,那时候大伙都忙,再大的事也不比不过地里的庄稼。
趁着如今还空闲,再进山一趟,挣上一笔。
进了七月,早上的温度是一天中最舒服的,不热不冷,体感舒爽,远处山顶上飘渺虚无的云雾,为这座大山平添了些许神秘。
三人穿着利落的短打,腿上绑着匕首,背上背着箭桶和弓箭,并一些干粮。
毕竟大早上进去,要半下午才会出来,进山又费力气,不带着吃的,熬不住。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张途走在最前面探路,他比陆承泽和孟奎年长,又自小在山里跑,能找出相对好走一点的路。
山里的清晨露水重,没走多久,几人的鞋子和裤腿湿了一大半。
但也不碍事,等会子太阳出来,片刻功夫就能干透。
“陆哥,那儿有只兔子。”走在中间的孟奎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斜前方的杂草丛。
张途和陆承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仔细辨认了好一会,才看出杂草中有一只肥硕的灰毛兔,灰蒙蒙的毛混在杂草里,不下细看,还看不出来。
陆承泽轻手轻脚地解开背上的弓箭,抽出一只利箭,瞄准兔子。
“嗖”的一声,迅疾飞出的箭,正中兔子的腹部。
“中了中了,陆哥箭法真准。”孟奎拍过马屁,乐颠颠地跑去捡射中的猎物。
三人中,陆承泽的功夫最好,张途稳重大气,能根据地上动物粪便,辨别出猎物的方向。
孟奎则猴精猴精的,只要是视线范围的猎物,藏得再好他都能发现。
几人配合默契,一路上收获不断,待到中午时,三人身上都挂满了猎物。
张途寻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周围是高耸茂密的大树,挡住了头顶火辣辣的太阳。
这地方有几块大石块,既方便几人休息,又能将周围一览无遗,感知危险。
陆承泽拿出带来的干粮,十几个馒头,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