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通判的那些手下,压根就不是陆承泽的对手,片刻之后,那些人就都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这些打手可恨,更可恨的还是廖通判那个老色鬼。
陆承泽当然不会放过他,敢对他护在心上的人儿做出这种事,他绝不会让那老色鬼好过。
廖通判见陆承泽一脸杀意朝他而来,面露惊恐,不住地往后退。
这会子他万分后悔,后悔自己为了和美人亲近,把周围的护卫全都遣走了,只留了几个心腹。
陆承泽心中的暴戾之气四处奔走,脖子上青筋暴起,脑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了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清荷轻唤了两声后,陆承泽停下脚步,眼中的杀意瞬间化作柔情:“嗯,怎么了?”
“陆大哥,先别动他,我爹还在牢里。”
这会教训了这老色鬼固然解气,可自古民不与官斗。
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如论如何也是斗不过当官的,一时赢了又怎样?
到头来付出惨重代价的还是自己或者家人。
这些道理,在场的人都懂,因此廖通判只害怕了短暂的时间,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欠揍的模样。
清荷心中不是不委屈,不是不愤怒,但再多的委屈和愤怒,也比不上她爹的性命。
“哼!山野刁民,也敢在府衙胡作非为,信不信我把你们通通抓进大牢。”廖通判想到先前在这几个人面前露了怯,恼羞成怒。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众多心腹,羞恼更甚,一群人打不过一个毛头小子,真是丢尽了他的脸面。
反正这几人也是得罪了别人,才招来祸患,干脆一块收拾了,不然难泄他心头之愤。
那小子和老婆子都不用留着了,就让那小美人多活一段时间,让他玩够了再做处理。
廖通判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思索着该给几人安个什么合适的罪名,私闯府衙还是劫囚?
募地,他瞧见了对面人怀中露出的半枚玉佩。
这玉佩是……
廖通判不可置信地伸长了脖子,仔细看了一眼那半枚玉佩。
顿时心中大骇,这个年轻人竟是………
那群没用的东西,还说审问清楚了,就是些没背景的乡下人,这次可害死他了。
他就说嘛,这几人不论是气质还是长相,怎么看也不会只是普通人,拥有玉佩那人,弄死他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是他已经将人得罪,要想不被怪罪,只有痛快求饶,以求宽恕。
清荷安抚了陆承泽一阵,此时陆承泽已将自己的怒气暂时压下。
两人还在想着该如何将周明远接出来,就见对面的廖通判盯着陆承泽,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直接跪下不断求饶。
嗯?
这是怎么回事?
这老色鬼又抽什么风了?
两人对视一眼,看见彼此眼中的疑惑,不清楚廖通判为何突然这样,几人只好沉默着不出声,静观其变。
而惊恐的廖通判却会错了意,以为大人物不满意他的表现,才不愿理睬他。
为今之计,只有将事情都推到指使他的人身上,将功补过。
原本他还想着两头都不得罪,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指使他的人在眼前这人面前,也只有下跪求饶的份,廖通判不傻,当然知道如何选择。
他颤声道:“主子爷饶命,下官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这都是定北候府上的三夫人指使下官做的,下官官微言轻,反抗不得,这才叫主子爷几人受了惊。”
“下官知错了,求主子爷网开一面,饶恕下官这一回。”
这次清荷几人听明白了,廖通判是将陆承泽认成了某个大人物,所以才会跪地求饶。
可是定北候府的三夫人是怎么回事?
她们家何时得罪过那样的人?
“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陆承泽盯着廖通判,声音冷硬。
廖通判分不清眼前人的心思,不敢抬头,老实答道:“下官看到了主子爷怀中的玉佩。”
玉佩?
陆承泽闻言低头看向胸口,果然见到胸口处有一抹绿,他从怀中掏出玉佩,拿在手中摸索。
这枚双兽纹玉佩,是当初在边关救下之人所赠,当时那人说邀请他去军中,为他介绍赵齐将军,他并为将这话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能将姓廖的老色鬼吓成这样,能随口说出边关大将的名讳,赠他玉佩之人身份恐怕不是一般的高。
既然那老色鬼认错了人,那不如干脆将错就错,先救了周二叔出来再说。
日后再遇到赠玉佩之人,他会将玉佩还给那人,再将此事全部告知,寻得谅解。
心里有了主意,陆承泽越发有底气,上前给了廖通判一脚:“没眼色的东西,既认出了我,还不速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