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论男女,最先关注的一定是容貌,除了容貌,女人们关注的点就是衣裳首饰。
“方才那位漂亮姑娘就是周大善人家的小姐吧,长得可真好看,瞧那脸蛋白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人好看,那是人家天生的,我就羡慕周小姐身上穿的衣裳,光看着就能想到有多柔软,还有头上的首饰又精致又好看,恐怕要值不少银子。”
“嘿,周大善人家里有钱,那生意做到老远去了,有钱人家就是好,不说家里的小姐穿得好,就连丫鬟都穿金戴银的。”其中一个妇人想起周家主仆身上的首饰,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手腕,忍不住犯起了酸。
她这样说,旁边摊子上系围裙的大娘听不下去了:“我说你们就是肤浅,眼里只看得见钱,周家如今可不只是有钱这么简单,周家姑娘是圣上封的县主,县主比县太爷的官还大。”
“周家的姑爷,就是从前在街上巡街的那个帅小伙,最俊的那个,现在都当上将军了,在边关替咱们保家卫国呢。”
“还有啊,年前镇上有人找读书人抄书的事记得吧,那也是周家出的钱。周家人心善,听说有些读书人想看书买不起书,拿了钱出来找读书人抄书,抄好的书免费给镇上的读书人看。”
“这样一来,那些读书人不仅能抄书挣钱补贴家用,还能不花钱看书。你们说说,哪个地方有这样的好事,也就是咱们运气好,能跟周大善人家在一个镇上,沾了他家的光。”
“大嫂,真有这样的好事?”一个脸生的大婶挤进来问道。
系围裙的大娘肯定地点点头:“我还能说假话不成,你随便去镇上找个人问问,大伙都知道这事。”
比起读书的事,那些衣裳首饰算个什么,话头聊聊由周家主仆的衣裳首饰,转到了念书上。
方才酸人的妇人,脸色有些不好,不过到底还记着周家不是普通人家,没敢多说什么,跟着人群讨论起念书的事来。
农家人能供孩子读书已是不容易,再要买点书本笔墨更是让一家人抓脑袋。
真要是能让读书人免费看书,不知道能减轻多少读书人家中的负担。
脸生的大婶是隔壁镇的,有个姐姐嫁到了云溪镇,她是来这边走亲戚的。
路过的时候无意间听说了免费看书的事,想起家中有个念书的儿子,大婶才多问了几句。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那大婶想着待会多给姐姐家备点礼,等回头书楼开放了,也让儿子过来云溪镇住上一段时间,多看几本书。
妇人们说的热闹,系围裙的大娘悄悄回了摊位,这会街上人多,摊子上生意正好。
系围裙的大娘不是别人,正是周家的老熟人余大娘。
周家在镇上卖酸辣粉那会,酸辣粉的摊子和余大娘家的摊子是挨着的,余大娘和万氏处得也好,没客人的时候两人爱在一块说话。
因着周家的酸辣粉生意好,余大娘家的摊子也被带着好了不少,可惜后来家里开了作坊,便把镇上的摊子给撤了。
撤了摊子,周家也没和余大娘一家断了联系,虽说走动得不频繁,逢年过节总少不了有一份礼。
这都是源于余大娘一家人好,周明远被诬陷那会,余大娘没少帮着跟人解释,这些事情,清荷一家心里都记着的。
世人愿意锦上添花,却没多少人愿意雪中送炭,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雪中送炭的感情尤为珍贵。
周家人记情,过年那会还给余大娘送了些府城的特产,周家现在门庭不一样了,还能记得她这个乡下妇人,余大娘感动得一塌糊涂。
别的不说,就凭她和周家相熟这一点,在镇上就没人敢欺负她。
周家记得她,余大娘心里也记着周家的好,听不得别人说周家不好,但凡她听见了,一定得和人好好掰扯清楚。
说起周家,余大娘不免想到了陆承泽,想到那会自己觉得陆承泽无父无母没家产,余大娘脸烧得都没法见人。
清荷并不知道她们惹了些口舌,她这会正要和里正商量镇上办书楼的事。
里正不算什么正式官员,更像是一个镇子上的管理者,一般都是老百姓推举出来的大家认可的人。
见到清荷,里正十分激动,云溪镇出了周家和陆承泽,他这个当里正的,可跟着沾了不少光。
里正是个读书人,懂礼仪,他记得清荷现在已是朝廷封的县主,因此一见到她,便规规矩矩地跪下行礼。
“里正,快起来,咱们不讲这些。”让年过半百的人给她行礼,清荷心虚得很,深怕老天爷会劈下一道雷来。
她想拉里正起来,里正却不愿意,固执地行完礼才从起来:“县……县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
清荷记得以前陆承泽说过,里正是个古板的老头子,一切都按照规矩来,处理事情也是十分公正。
既然里正摆出了态度,清荷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