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腾地一下站起来,这会她也顾不上祝落芸,只想赶紧找到陆思修,问问事情的结果,
走到屋外头,蒋氏才知道祝衍之也来了,陆思修和祝衍之好几日没回府,两个人衣服皱巴巴,神情也十分憔悴,不过两人看起来似乎格外高兴。
蒋氏心里升起希望,看自家老爷的样子,不像是要大祸临头,或许事情有转机也说不定。
上下打量了一番祝衍之和陆思修,见两人没有受伤,蒋氏身子松下来。
她扯了扯嘴角往屋里指:“衍之,你姐姐在屋里呢,她一直很担心你,你快去看看她。”
祝衍之对蒋氏行了一礼:“这几日多些伯母照顾我姐,我先去看看姐姐,不打扰伯母和陆伯父说话。”
蒋氏含笑道:“别说这些客气话,快去吧。”
祝衍之几日没见到姐姐,内心担忧姐姐,没和蒋氏多客气,急匆匆地往花厅去。
祝落芸只听见丫鬟喊老爷回来了,没听见有别人,她以为只有陆思修一人回来,便没跟着去凑热闹。
陆三老爷好几日没回来,人家夫妻几日不见,定有许多私房话要说,她此时跟去未免太不识趣了些。
心中纵使担忧弟弟,想问问弟弟的消息,也不急在这一时。
陆思修好几日没回来,人有些憔悴,蒋氏看着心疼不已,拉着丈夫的手边走边吩咐下人:“流光,去厨房说一声,给老爷和祝公子准备热水和饭菜。”
“是,夫人。”流光含着笑往厨房跑,老爷回来了,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一进屋,蒋氏迫不及待问道:“结果如何?圣上没事吧?”
问完又自言自语道:“瞧我,人都糊涂了,老爷既然回来了,圣上一定没事,有事的肯定是太子和那个祸害。老爷,咱们会被那个祸害牵连吗?咱们的雪薇还有子旭可都还没成家。”
陆思修看清妻子眼底的恐慌,不由有些后悔没早些送消息回来。
伸手把妻子拥入怀里,陆思修轻声道:“没事,咱们都没事,女儿和儿子也不会有事。太子一党的人败了,陆思海做的孽,他一房承担,不会牵连到我们。”
“怎么会?可是小泽和你立了大功,圣上才网开一面放了咱们一家?”蒋氏低头猜测着原因,内心庆幸自家逃过了一劫。
陆思修忍不住笑出声:“夫人也太看得起为夫了,这样的大事我一个芝麻小官能立什么大功。”
蒋氏想想也是,不过丈夫说他没立功,可没说小泽没有。
蒋氏眼中迸出惊喜:“是小泽,小泽立大功了。”
陆思修点点头,神情动容:“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小泽早就发现了陆思海的罪证,他刚回定北侯府时就跟圣上交了底,求圣上不要因陆思海牵连到大房和三房,咱们以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
“小泽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查探陆思海私下的勾当,而他做的这一切,是圣上默许的,圣上早就知道陆思海的计划了。”
“早就知道还来这么一出,早把那祸害抓起来多好,偏还弄得京中人心惶惶,这几天我都快被吓死了。”蒋氏低声嘀咕着,只要不牵连到自家,她就放心了。
陆思修声音突然变冷:“还不是因为圣上要给自己找借口,圣上念着先皇后,明知太子不堪大任,也一直不肯废掉太子。”
“如今要废掉太子,又要维持自己深爱皇后的形象,总要有个足够的理由。况且圣上疼爱太子多年,心中恐怕还是舍不得对太子下手,等到如今不能再拖下去,圣上才愿意动手。”
蒋氏听着,心里那个气呀,感情他们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那些当兵的人就没爹没娘没儿没女了?
陆思修好几日没好生收拾自己,浑身不舒服,下人准备好水,他话没说完就去洗澡了。
蒋氏给他找出一身干净衣裳:“我就说小泽怎么分家分得那么痛快,原来是早知道陆思海有谋逆的意图,幸亏当初分了家,否则如今咱们一家还不好脱身。”
她的儿女还那么小,真要是被陆思海害得全家没了命,她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小泽跟陆思海的仇怨不是因为这个。”陆思修声音沉闷,觉得有些事应该让妻子知道了。
蒋氏心里正高兴,没听出丈夫声音的变化,她想着既然没事了,她得赶紧去跟祝落芸说一下,退亲的事就当没说。
哎呀,都怪她,多等等不就没这回事了,幸亏落芸没答应她,要不她得后悔一辈子。
蒋氏心里装着事,心不在焉地道:“我知道,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主要还是温氏欺负清荷,小泽疼媳妇,哪里舍得媳妇受委屈。”
“温氏向来就是那样,处处端着个架子,爱在别人面前摆谱,从前她在我面前也是那样,什么事都要指指点点,她恐怕也没想到耍威风—会把自己搭进去。”
陆思修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下半杯:“也不是,大房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