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凤喝完最后一碗汤药,决定明天开始修炼。这具身体比她预料的还要差,原本以为最多半个月便能恢复一些力气,结果多花了一个半月时间。所幸她已经能活动自如!
“母亲,晚膳做好了。”小子云屁颠屁颠走进来,手中还拿根搅鸡食的棍子。
小家伙对养鸡鸭很感兴趣,杨姆买回来的小鸡小鸭现在都归他养。无事便会粘着她,不过十分乖巧懂事从不哭闹。
“你阿兄回了?”虞青凤挑了挑眉,把手中的药碗放下。
“还没有,不过快了的。”他把棍子放下,又拍拍手,上前帮她把碗拿到厨房。
门外忽然传来了叫骂声,跟着是大门“砰”的推开声,还夹杂着霍子墨的声音。虞青凤不由得一怔!
霍子云缩回要拿碗的手,飞快地冲了出去。不一会,便惊惶失措叫道:“母亲快来,有人打阿兄。”
“虞家娘子,你出来。你家小子偷了我的鸡,给我逮了个现形,还抵赖不认。你不给我过说法,我可要扭到闾正那里了。”一妇人厉声嚷着。
“我没有,我没有偷,这是我到市场买的。”小小少年声音既难堪又愤怒。
“胡说,我家小公子怎么可能偷你的鸡?定是误会。”杨姆见状飞快冲出来,见来人穷凶极恶将小子云抱起来。
随后冲上来的郑姆,嗔道:“快把小公子放了,你说他偷鸡,可有人证?空口白牙便是诬蔑。”
虞青凤因要披衣出来慢了些。看霍子墨被一名粗壮的妇人反扭着胳膊,漂亮的脸蛋涨得通红留了好几个掌印,身上还有脚印子,浑身发抖,形容狼狈。
虞青凤眸色阴沉下来!
妇人身后还跟着一名手里提着几个油纸包,脸容猥琐的汉子;一名手里捉着一只大黄鸡,獐头鼠目的少年。
门口处围了好些个看热闹的人。见她出来,瞬间都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虞青凤认得这妇人,雀儿胡同最出名的泼妇郑氏,身后的男子是她丈夫刘大虎,少年是她的儿子刘福。
见她看过来,霍子墨屈辱地把脸扭到一边,道:“我没有偷她的鸡。”
郑氏呵呵冷笑两声:“这就是我家的鸡,要不是我正好看到,他就跑了。不是你偷的,平白无故你买鸡干什么?虞娘子,你说怎么办?是认罚还是认打?”
霍子墨哑声道:“我阿弟明天五岁生辰,我买来庆祝的。”
霍子云“哇”一声哭了出来,转头看向虞青凤:“母亲,母亲,明天是我生辰,呜呜,阿兄、阿兄买给我的。”
虞青凤压下胸口涌起的戾气,转头对郑姆道:“去报官。”我的人也敢动,不扒你一层皮,老子是狗!
众人一怔!不过是偷鸡这点小事,何须报官?
郑氏一听报官有些慌!眼看便要过年了,她只想诈些银子花,可不是真的要闹到官府去。谁不知,张氏手上有一大笔霍家给的聘金,如今落在虞青凤手中。
虞家如今是一日过得比一日好。她看得眼馋,方才看到霍子墨提着一只大肥鸡和好些东西回来,一时起了歹念。想着虞青凤性子懦弱,上门吓她一吓,银子自然便到手了。
没想到这病秧子居然想报官,这是吃了打官司的甜头了,还想打?可不能让她报官。大声道:“报什么官呢?快过年了,你当大老爷们很清闲?”
说着挺起胸膛,假惺惺地道:“好歹咱们也是邻居,我也没想着要怎么着,你给我五十两银子赔偿即可。要不然打他一顿,医药费可不止五十两。”
听得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五十两银子,当真是狮子大开口,这不明摆着是敲诈!只是郑氏向来泼辣,刘大虎父子又是鲁莽凶横之人,大家并不敢出声。
刘大虎嗤笑道:“虞家娘子,不是我说你。你这点小事告官可是要打板子的。识相的,我便劝你乖乖拿了银子了事。否则偷盗捉住可当场打死。”
霍子墨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自出世以来都是给人呵护奉承着的,何时受过这等凌辱?嘶声道:“我没有偷,你们诬赖我。既然认定是我偷的,怕什么见官?”
“人赃并获,你还敢不认。看我不打死你。”刘福抬手便欲刮他耳光。
虞青凤想把他手给砍了剁喂狗!只是现在还没这能力,上前握了他的手,道:“要打,且等我赶走再打。”
众人一呆!
霍子墨更是全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漂亮的凤眸里泛起了悲凉之色!
就连两位阿姆也脸如死灰!霍子云更是哭都不敢哭了。
虞青凤知道他们想岔了,懒得理会,对郑氏道:“正愁找不到借口赶人,他既行偷盗之事,劳烦你到公堂指证。待官府定罪,许你五十两谢礼。如若是不愿,请便。”
郑氏一家三口愣了愣!
郑氏寻思:“是了,霍家啥都没了,留在她家吃她的用她的。银子自己用不香吗?倒不怪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