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凤很熟悉地把烟火摆好,点燃火药线,“嗖”一下跃起屋顶,和霍子墨提起布袋麻袋迅速离去。
身后偌大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公主府的侍卫。两人忍着笑,一口气跑出老远,实在是忍不住了,跃到一宅子的后花园角落,捂着嘴蹲到地上嘿嘿笑个不停。
“什么人?”黑暗中传来一年轻男子的声音。
两人“腾”一下站起来,太过忘形了,居然有人在这里都没注意到。
亭子中走出名极为俊美身材高挑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他手中握着剑,身上穿着短打服,额头上还有汗,显见是方才练武,停下来歇息。
李恪很快就发现两人脚边堆着几个袋子,变了脸色,道:“来……”
“是我,李二兄。”霍子墨一把摁住虞青凤的手,怕她手中铜钱伤人命,另一只手把脸上的黑巾扯下。
李恪看清楚是他,吓了一跳!道:“你、你这是?你跟我见我爹。”上我家偷东西?
霍子墨指指大二长公主府中上空的烟花,小声道:“我建议二公子还是假装没看到我们为妙。”
李恪看看天空上的烟花再看看地上的几个麻袋,脸上表情一言难尽!堂堂的赤炎侯嫡孙,居然改行当盗贼!
虞青凤低声道:“谁?”若不是信得过的人,最好是灭口,否则得带着一家老小亡命天涯,虽然很刺激,但太麻烦!
“是李尚书的二公子。”霍子墨解释了一下,对李恪拱了拱手,道:“后会有期。”
李恪听到女声,心道:“还找了个女匪搭档。”道:“不行,你赶紧跟我去见我爹。”
虞青凤嫌弃他啰嗦,道:“你信不信,一会大二长公主府的人追来,我就说是你们指使的?”
“你、你是何人?”李恪气了个仰倒。
霍子墨:“……”提起麻袋跃上墙头跑人。
虞青凤随后跟上,李恪冲上前拦她,被她一脚踢中大腿上的麻穴。都没看清楚她是如何出脚的,下半身一麻,便摔倒在地了,眼睁睁看着二人飞墙走壁而去。
李恪又惊又怒,一拳打落在地面上,又不敢大声叫嚷,怕引来追兵。他是知道霍子墨没习过武的,今晚却发现他轻功好得吓人,那女子听声音年纪不大,身手居然比他还要好。
坐在地上约莫半刻钟,酥麻劲才过去,李恪爬起来便跑去跟父亲禀报。他虽是二子,但兄长却是庶出平庸之辈。故李为鉴只看重他,他知道父亲是如何帮助霍家的。
亥时城门便关了,背着这么多东西,翻城墙容易被发现。不过今晚不出城,明日定然会封城搜查。
虞青凤和霍子墨选择从护城河河道出去,出了城便施展轻功跑十余里路,到了藏马的树林打马回去。
银子肯定得过了风头才能拿出来,为防万一,二人仍然没把银子带回去,直接把银子藏到山中。
东西收好,时辰已是子时中了,虞青凤原地帮霍子墨练功,为加速他的内力进展,她会用毒功输进他的体内,然后他于运功抵抗,直到他的内力全部耗尽便停止。
刚才开始两天,霍子墨忍受不住那种经脉腐蚀之痛,经常想逃离。连着三晚如此,便能承受能力便强了。只是虞青凤会加重功力,他并不会好过很多。
半个时辰下来,他便内力耗尽,晚风冲干的衣服此时又湿透了,倒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
等他缓过不适,还要重新调息两刻钟才能恢复力气。虞青凤起身去烤方才在河道中顺手捉的鱼。
他歪着脑袋看她,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今晚这种事情,于霍子墨而言实在是太过违规了,但不知为何心里特别痛快!
“其实偷了她的银子,已经是十倍奉还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干?”想到她摆出的那些羞耻姿势,他的脸更红了。
虞青凤道:“她那么喜欢让别人跪她,我让她跪饱。以后再让人跪,她自然就会想起此事来。”印象中从前的她可是从来没人敢让她跪的,都是别人跪她,怎么能忍!
“你说她会不会想到是我们干的?”
“凡事要讲证据,她找不到证据能奈我何?再说了,就算找到证据,又能奈我何?惹怒了我,扒光她挂南城门上。”
霍子墨脸上发烫,道:“污了别人的眼,还是不要了。”
“啧,你怎么比我还要损!”
霍子墨:“……”看到她垂着头转动串鱼的木棍,秀气的鼻尖上有一滴汗要掉不掉的。他突然有点口渴,道:“以后出门得带上水还有盐。”
虞青凤嗯了一声,道:“口渴?等我把鱼烤好,教你如何在竹子里找水喝。”
“啊?”
“有一些竹筒里是有水的,叫竹汁,清凉下火。用手去晃动听到水声便可砍下来喝。”
听到竹汁,霍子墨便知道了,羡慕地道:“你懂得真多。简直是无所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