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没请别的大夫看?”
大长公主只道是同为母亲,她心疼孩子。轻声道:“请的,都说养不活。沐神医下此药也是有说法的,说世间万物皆有两面,大毒之物用得当,也可通其经脉,活其气血。”
“坐镇公主府怕是不能,倒不是我自命清高。实不相瞒,我本在闭关之中。昨晚半夜才出关,我几个孩子连续三夜都遭到刺客伏击。暂时还不清楚是何人所为……”
大长公主和李长史变了脸色!
“……但对方所派皆为死士,武功不弱!当是位高权重或是士族所为。我分身乏术,实不能答应公主。不过,同为母亲,我愿意替世子诊治一下。”
大长公主和李长史听他拒绝本已失望,突然听她如此说,不由得心中一喜!怪不得她询问这般细致了。
“原来夫人会医术?这可太好了,我静待夫人上门为我儿诊治。若能治好,愿出千金酬劳。”大长公主想着,便是不能治,她愿意上门也是一个结交的机会。
“医术一般,但先天不足还难不倒我。明日或后日,我再登门望诊。”只怕这什么破神医是自己想用毒,没能力弄回来京城,哄大长公主移植回来方便他。
大长公主连声道谢,想着结交好她,届时真有兵灾,让她和霍家孩子全部住进公主府来,便大善了。她不担心宁王登基,但担心是王纯,只有皇后这个蠢货才会相信,王纯会真心扶持他儿子登基。皇帝自己当不香吗?
与大长公主道别,虞青凤从后门回去,后院静悄悄的,想来大家都跑前院烧烤去了。有她在,没一个人担心刺客来讨月饼吃,真是信任呢!
才进二院,便看到霍子墨自二门进来,心道,不错挺警惕的。
“怎么这么久?”小少年迎上来,神情有点担忧!
“大长公主也来了,送走宁王和她说了一会话。”
“何事?”
“想请我到她家当保镖。”
霍子墨惊讶:“不至于吧?”堂堂公主府缺一个女子做保镖?
“她说,朝堂最近不稳,听宁王口气怕是要反了。”
“啊!”霍子墨震惊。
“啊什么啊,看他账本不就知道他是个不安分的了。谋反不足为怪。”
“可是宁王就是造反,也不会动大长公主吧!”
小子反应挺快的。虞青凤答道:“所以大长公主担心的是渔翁得利!她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个病秧子?”
“是的!”霍子墨答道,拉着她进了她的明间,把大长公主的事说了一遍。道:“虽然可怜!但你不要掺和进去。咱们谁都不帮。你没有答应吧?”
虞青凤道:“我倒是想赚一笔她的银子,可谁让我有一大堆儿女要照顾呢!唉,也不知道等我老了,这些讨债的会不会给我养老。”
霍子墨:“……”悻悻地道:“那你还是找阿弟和小五养你吧。我比你小不了几岁,你老,我也老了。”
“啧啧!你就这待我的?小白眼狼!”
霍子墨哭笑不得,幽幽地道:“你明知道我们不会不管你,非要这样说。明摆着是戏弄我。”
“就许你们不安心,不许我担忧?”虞青凤边说边抬步往外走。
霍子墨嘀咕道:“你才不会担忧,天塌下来,你眉毛都不会皱一下。我们敢不给你养老?”
虞青凤只当没听到,这小子有能力没错,但也是一个醋坛子。动不动就喝幼弟的醋,亏得从前不是一个爹娘生的,否则兄弟俩一准合不来。
到了二门,便看到大家都聚集在大院里烧烤了,除了伤得较重的邓拾,其余人都坐在院子里。小丫头们忙碌着把烤好的食物送给他们吃。
李夏也在帮忙,黄莺在茶水桌前帮忙冲泡茶水。
看到她出来,大家纷纷问好行礼。
虞青凤抬手道:“免礼!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必顾忌!”
她一向视下人如空气,相处久了,大家也不怎么怕她了。知道她性子孤僻,喜欢独来独往。
李夏和黄莺从没看到过她这般模样,一时都呆住了,完全没想到换了一层肤色,她容貌前后反差如此之大!
李夏低声对拓月道:“要不是看到你们都问好,我都不敢信是夫人。之前肤色不好,貌不惊人的!”
拓月笑道:“现在是美貌惊人了,你都不知道白日转在外头转悠的人,都是想来看咱们夫人的。”
商吕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不许多嘴!”
拓月伸了伸舌头。
黄莺盯着虞青凤的脸,脸容有些狰狞。原本以为霍老夫人眼瞎,原来她真的这般美貌!再看旁边的霍子墨和她站在一起,简直珠联璧合。难怪他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了。
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吗?自己的容貌也不算太差,还能干!霍家冥婚才会娶她,现在霍家落泊了,自己也能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