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冷笑道:“要不然呢?你以为你有多好?上不得台面的屠夫之子。”
“你个臭不要脸的荡妇。”李夏咆哮着,甩开霍子墨的手,上前就是一巴掌,刮歪了她的脸。
虞青凤冷冷地道:“李夏,我给你面子。你领她回去。如此女子,你若还她纠缠不清,咱们可不敢再用你。”说完松手,其实她更想一掌要了她的命。
黄莺浑身发烫,情不自已挟了挟腿,伸手拉扯衣襟。药力在虞青凤内力催动下,发作得太快了,她又喝了大半壶。抬眼看向李夏时眼前出现幻觉,伸手欲抱他的腰。
李夏猛然后退,“你下的媚药?”他还以为是蒙汗药!
虞青凤伸手点了她的穴道,顺手用内力刺了一下她,道:“要点脸吧!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下手,亏你想得出。”
黄莺清醒了一下,抬眸看向满脸怒容的霍子墨,失声道:“十二岁?”怎么可能,他跟李夏差不多高。
“把药下在壶里,可有想过不止是我喝?”霍子墨厌恶地看着她,要不是李夏的人,他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黄莺呸了一声:“又不会死人,吃便吃了。正好不用她做寡妇,岂不是更好!”
李夏忍无何忍又扇了她一记耳光,铁青着脸对虞青凤和霍子墨拱手道:“四夫人,霍贤弟,对不住了!我这就把这腌臜的玩意儿送走,以免污了你们的眼和地儿。”
李夏扯了黄莺的帕子堵了她的嘴,将人抱了起来,低声道:“我从后门出去,省得扰了大家中秋好心情。”
霍子墨看了虞青凤一眼,道:“我去帮你牵驴车。”
“谢谢!”李夏又是气愤又是羞愧,也不敢看虞青凤。低着头抱人出去。
驴车停放在宅子西边的马厩里,有一道小门通过。
霍子墨帮忙把驴车牵出来,见李夏悲愤不已,安慰道:“这样也好,至少好过娶回家才知道为人。”
见他还安慰自己,李夏更加羞愧了,哑声道:“是我给猪油蒙了心,贪图她有几分姿色日常也勤快。差点害了你和夫人。”
霍子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此事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只希望此事不要在你心中留下芥蒂。你是我霍家出事后的第一个朋友。”
李夏心中感动,道:“我回去便退了这门亲事。日后再不与她相见。”
霍子墨点头,他能如此,是最好不过的了,若还要这女子,不配再做他的朋友。
虞青凤单独一人出来,大家都不敢发问,明显茶有问题。李夏虽是给霍家干活,却是霍子墨的朋友,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过问的。
倒是霍子云,跑过去迎虞青凤:“阿娘,阿兄呢?他没喝茶吧?”
虞青凤摸了摸他的头,道:“没有。”
“是有毒吗?”他想不明白,自家好像和黄莺没仇?
“不是,是放里面放了泻药。她妒忌阿娘长得比她漂亮。”虞青凤不好说是什么药,随口哄他。
霍子云顿时翻白眼,“疯子!比她漂亮的人多了。她怎么不去死?”
虞青凤一乐!道:“就是,脑子给驴踢了的玩意儿。”
本来挺愉快的中秋节,终因出了这事儿,弄得大家不自在了,烧烤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后,便散了场。
霍子墨见李夏眼睛都红了,怕他想不开,半路上杀黄莺惹上人命官司,骑马送他到了城门五里外。中秋禁宵延后并没关城门。
李夏赶着车进了城门,他是老实人没错,但他年轻且是出身屠户家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几分血性?
黄家兄弟姐妹多,家境一般,自家开着一间榨油坊。黄莺排行在中间,时常被兄嫂弟妹欺负,自从和他在一起后,他没少帮衬他家,她的窘境才得以改善。
他平日累死累活赚的那点零头散银,都给了她,她在家里渐渐才有了说话的地儿。衣着配饰都是他给银子置办的,她却拿着他的钱,仗着他的便利将他当成踏脚石。
妄想爬他兄弟的床不但止,还嫌弃他配不上她。别的兄弟也罢了,明知他有今日全靠霍贤弟念旧情。既然她捧不得,一捧就飘那便该狠狠踏到鞋底下做泥!
封的穴道两个时辰后便自行解开,被药力折磨得理智全失的黄莺,跌跌撞撞从车厢里走出来,抱着他蹭磨。李夏面无表情腾出一只手按着她,将驴车赶往闹市中心。
黄莺被推下了车,她早没了痛觉,疯了一样搂上了一个男人的腰,将他扑倒在地上……
李夏恍然没听到四周传来的惊呼和笑骂、斥责声,驴车融入了前方的人流中消失于闹市!
次日一早,霍家大门给拍得“砰砰”直响,早起的管家开门,看到了一名中年汉子和一名哭肿了眼睛的妇人。
霍子墨听到了李屠夫的声音,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披衣快步出去询问,他就知道李夏不会善罢甘休。
一看到他,李屠夫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