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史也吃惊地看向虞青凤,要知道这半年来,世子能吐出一个字来,已经是很难得了,更别说两个字。
虞青凤让内力在他心脏游走了一圈,他太脆弱了,她只能先护他心脉。看向他道:“想舒舒服服想睡一觉吗?”
少年轻轻眨了下眼睛,然后闭上。意思是想睡了。
虞青凤抬手点了他的昏睡穴,停止给他输送内力。对李长史道:“劳烦长史把药方拿来。”
去拿药渣的宫女也回来了,福身道:“夫人,药渣放在外头。”
“大长公主,我先去看药渣。”
“嗯!”大长公替儿子盖好被子,也跟了出去。这一刻的她内心是激动的,虽然不知道虞青凤用了什么法子让儿子舒服了,但这也意味着她真的有可能治好儿子。
药渣里果然放有紫鸠树叶,只是还用有化解紫鸠毒的药物,但不管如何化解常年服用,身体还是会衰弱下去。
看完药渣,已证实之前的猜测是对的了。这位世子先天不足成了沐神医收集紫鸠毒的机会。他之所以给世子下毒,其实是蒙骗大长公主。以保证能长期收集到紫鸠毒。
中毒后会让患者产生剧痛,当一个人痛的时候,那么他的精神就会提起来。再用药吊着他的命,这样便给人服药后有效的假象,让所有的人都相信他的药是有用的。
虞青凤摇了摇头,当真是济世救人是医,杀人于无形也是医!把药渣放回盆中,去净手。
大长公主紧张地跟着她,帮她递帕子抹手,道:“可是用药不妥?如是不妥,你不妨直言。”
“大长公主,这神医谁给你们推荐的?”
“是管家找来的,沐神医在京中原也是有名声的。”
“管家信得过吧?”
大长公主一怔,她其实一直觉得用毒调理儿子的身体不对头,但只有沐神医的药才有效,停服换了别的大夫的药后,儿子马上临危。所以也只能一直在用。
而且沐神医不经常来,都是隔段时日才来,让他住在府中,他也推辞,对钱财并没有太过苛求,所以她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否则早要挟着发财了。
“信得过的!”
“我这样跟您说,世上先天不足之症,就没有用毒来调理的。世子身体之内积存了十余载的毒,能扛到现在,证明他先天不足有限,出世就没有气,不代表先天不足。
如果再继续服毒下去,最多活上一半载年。而且他现在,不、是打小都活得生不如死!大长公主可以服用一点紫鸠,感受一下世子的感受。您这样,还不如杀了他!”
大长公主失声痛哭起来,好一会才强忍悲痛道:“我知道他难受,他也求过我无数次让他去死。可我怎么能忍心!夫人,你跟我说,你能不能救他?”
“如果你信我的话……”虞青凤迟疑了。
大长公主忙道:“信的,信的,您不知道,您是头一个可以让他舒服的人。您说,我一定照办。”
“府上可有内力深厚的武者?”
大长公主点头道:“养有几个以备不时之须。”
“那就停了沐神医的药,让人每日给世子输送内力,一难受便输送……”这个度太难掌握了,虞青凤摇头觉得不大可行!
大长公主心一沉,道:“可是这个内力有讲究?”
虞青凤不答,这个一会得查看才能确定。道:“他身体太差了,须进补,但不能大补。调养一段时日后,若不用输送内力,也不会难受,便让他多活动,届时再解毒。”
“那,我要准备什么?”
“你把府上武者叫来,我试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掌握好这个输送内力的度?世子心脉太弱了,一个不当,便会要了他的命。”虞青凤皱眉。
大长公主吓了一跳,扑通一下跪下来。
虞青凤连忙将她拉起来。道:“您可别跪我,我不能受你这跪礼。”
大长公主颤声道:“一事不劳二主,你救救我儿吧?我、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没了,我也活不成了!我求求你。你要什么?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满足。”
“我家中的情况,昨晚跟公主说过了。实不能把世子带到家里,在你府中更不妥。”
“不、不不,妥的,你把家人叫到我府中来。我府上的侍卫还是可以的。想来他们也不敢在我公主府上行刺。”
虞青凤:“……我要跟儿子商量。”
大长公主:“……”
“对了,我儿子有一个朋友名叫李夏,昨晚给京兆尹府捉了。其未婚妻觊觎我儿美色,妒忌我长得美(理直气壮),就给我们下媚药。我发觉后便整壶灌还给她。
这李夏呀气不过,便把中媚药的未婚妻扔在了闹市。后果,大长公主想必也能猜到得了。李夏被捕后怕坏了我霍家名声,所以拒不招供。您看?”
大长公主会意,叫道:“李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