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掩脸,道:“行了,别骂陛下了!”
虞青凤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龟缩的皇帝,道:“你说得对,我不该骂他……”
皇帝暗暗点头,还是李恪好!
“他害得我跟长子分离,害得我们流落到市井被刁民坑害,害得霍二姑奶奶失了倚仗,受尽凌辱而死,害得我一家住山洞逃亡。骂他怎么能解恨,就该杀他。”
皇帝:“……”李恪,你还是让她骂朕吧!
李恪用口形:“不要玩得太过火了!”
虞青凤对皇帝道:“周公子,你觉得我骂得对吗?”
皇帝:“……”结结巴巴地道:“风雪越来越大了,我去洞口铲一下雪,省得把洞口堵死。”说完赶紧起身出去铲雪,就算没骨气,但也绝不能支持她骂自己。
李恪把信收起来,诚心诚意地道:“谢谢你!”
虞青凤冷声道:“不必,我个子矮受不起李大人的谢。”
李恪闷笑道:“四夫人,我错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霍子云摇头,他又说错话了。
“以后?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长不高了?我永远都这么矮是吧?李恪,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虞青凤火气腾一下蹿了上来,气死她了!
李恪又是合十,又是抱拳拜她:“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会说话,请你原谅则个。”他真心不想笑,一笑伤口扯到痛,但她的反应真的很搞笑!
虞青凤不再理会他,妈的,谁叫她现在是个女的,个子估计真高不了了!从前上马车一抬腿就上去了,现在要跳才能上去。矮成这样有损威严!
“小四,你带周伯伯去喂马。”李恪给霍子云使了个眼色。
霍子云会意,出去带皇帝一起去喂马。
二姆在忙碌做晚饭了。
“人扣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任由他们打下去于国于民都不是什么好事。且边关战情严峻,咱们不能袖手旁观。你可有什么想法?”李恪认真地道。
原本想利用这个救驾之功为霍家平冤的,没想到正赶上宁王和王纯作乱却变成真的救驾了。现在已不是计较家仇的时候,得先解决国难。
虞青凤淡淡地道:“宁王放出风声皇帝没死,两家旗鼓相当,没十天半个月分不出胜负。但是时间拖长了,必定会有勤王兵马过来。所以王纯打不赢定会和宁王讲和。”
“讲和?宁王可以假装保皇,毕竟他没有落下把柄。王纯可是真的派兵来攻打围场了。他已是离弦之箭,怎么可能讲和?王家势力不下于宁王,也勾结有掌兵武将的。”
“所谓勾结不过是因利益而为,假如皇帝没死,谁敢赌?支援他兵马的人又不是傻子。”
“王纯也不傻,所以讲和只是一个表象?”李恪琢磨着用词。
“他可以请君入瓮。”
“可宁王这只鳖,他怕是装不下吧?”
“如果你是王纯,你会怎么做?”
“一、宣布皇帝没有死,然后弄个假皇帝出来。再奉旨杀宁王。二、把真皇帝骗出来,杀掉栽赃宁王。三、皇帝真的死了,保三皇子登基称帝,杀宁王。
四、宁王挟天子以令诸侯,真皇帝活着也废了。杀宁王。五、与宁王讲和,假装是个误会,请君入瓮。总之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杀宁王。办法有的是。”
李恪佩服万分,道:“那你是宁王,你又如何应付?”
“先下手为强,散发勤王令杀王纯。再杀皇帝皇子栽赃王纯,光明正大登基称帝。”
李恪:“……”半晌才道:“所以王纯未必会和宁王和谈的,也可以用你说的其他计策。”
“不,他会先谈和,因为勤王兵一旦发出来,他就来不及谋反了。南北军不打仗,对外宣称是误会,勤王兵便不会过来,他便可以翻脸。”
“那我们该怎么办?”
“说一下你的主意呗!”
“利用宁王先杀王纯,有你在,宁王不敢谋反只能乖乖俯首称臣。这是最好的法子。”
“嗯!但万一宁王觉得横竖做不了皇帝,就不帮皇帝杀王纯了呢?让皇帝跟王纯打,坐收渔利。”
“这……那依你之见?”
“将计就计。把皇帝送回皇宫,让王纯急狗跳墙露出真面目,然后再把皇帝送到宁王手中,宁王和王纯不打也要打了。这样陛下不就是渔翁了。”
“难怪你不管他们,让他们打了。”李恪反应过来。
“你想得太理所当然了,我本来就没想管他们。”
李恪轻笑着摇头,性子真别扭,明明是善心之人,非要装作冷酷无情!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送陛下进宫?”
“等他们讲和,宁王能顺利返回京城的时候。不挨得近两条狗咬不死对方。”
李恪担忧:“就怕伤害了百姓。”
“正常情况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