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身上伤没好……”
“打四十大板又死不了。”
“可、可是他还要为您办事呢!”
“哦,霍子墨……你奶奶的,挡着我儿子看雪了。”
母老虎突然发威,一声吼,震得院中树上积雪“籁籁”而下,把大家吓了一跳!
拿着公文过来的曲纪夏,犹豫着要不要等一会再来?虞帅虽然冷,但很少呵斥人。决定原地观望。
霍子云囧了,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霍子墨默默地退到门边,把大门空出来。小样!只要靠近院子三丈内,师父不用特意听,都知道他在。
曲纪夏和退过来的霍子墨打个照面,他有点同情他,看来虞帅很偏心!大的伤成这样了,她也只帮小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不是很熟,这挺尴尬的!
幸好,不一会霍子云从里面小跑着出来了,鼻孔朝天:“阿娘让你滚回去歇息,伤再不好,事情办不妥,记得把你双腿给献上,哼!趁腿还在,好好儿珍惜吧!”
曲纪夏汗颜,小少帅你有点欠揍哦!
“你能不能不要离间我和师父?你都霸占她大半年了。没带上你一起出发是我的错!救祖父和伯父们你也有责任的。”霍子墨假装没看到他眼底的心疼。
霍子云抿了抿唇,小声道:“你就不该不辞而别,让阿娘一点准备都没有。”
曲纪夏轻咳一声,道:“我可否进去给虞帅呈送份公文?”这霍氏兄弟的家事,他不该听!
霍子墨点了点头。
曲纪夏连忙拱手进去,怕外头万一传出什么来,怪罪到他头上。
“阿娘不让我走,祖父和伯父们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要是没来、来迟。子云,我们就真的成了遗孤了。”
霍子云都懂都明白,可是他心疼燕怀凤,人心都是偏的。轻声道:“阿娘不欠我们的,不该仗着她的疼爱和善良,仗着她强大,就无限度地要她为我们付出。
我只是认识的字不多,道理懂得少,但我心里都清楚!阿兄,咱们不能太过分了!现在阿娘要为我们霍家扛起帅旗,去完成霍家的使命,我们的帅旗姓霍。”
霍子墨心中大怮!她没教他们什么做人的大道理,但却潜移默化了年幼的阿弟一颗聪慧的心,教会阿弟感恩。激活了他的血性,让他们深深地体会到了情义二字。
“她也只是个女子!她比你只大两岁半,这不是她的责任和义务!我会追随阿娘上战场,与她同生共死!”
伸手摸了摸幼弟的头,霍子墨蹲下身子来和他平视着:“祖父他们离家时,你还小!阿兄和你不一样,阿兄长大了,我们之间有深厚的亲人情谊。
你才晓人事,便是和师父相处,所以在你心里师父为重!但在阿兄里你、师父和祖父他们一样重!不管谁出了事,阿兄都心如刀割!所以不能抛下祖父他们。
欠师父的,阿兄会还,这辈子还不了,下辈子下下辈子还,一直到还清!今天的局面,并不是我想的,我只想着平冤,一家人开心在一起过日子!对不起……”
他把他拥进了怀里,曾经他们以为在这个世上,只有彼此了,会两个人相依为命下去!现在,以为失去的亲人回来了,却活得比从前更沉重!
“帅旗姓霍,所以师父是要带着我们上阵杀敌,把霍家的荣耀打回来。咱们不能让师父失望了。”
“嗯!”小子云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悲春作秋够没有?要不要吟诗两首表衷情?”燕怀凤扶着曲纪夏的手走了出来。
霍氏兄弟:“……”总能煞风景!
曲纪夏看了眼燕怀凤缩了的手,笑道:“未将先告辞了。就不打扰两位公子的诗兴了。”
霍氏兄弟:“……”
燕怀凤双手抱胸,面对着这感动天感动地感动得自己一塌糊涂的兄弟,“老子打仗是因为好战,跟你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帅旗姓霍,是用来堵别人的嘴的。”
霍氏兄弟:“……”为毛嘴总是这样硬?
“北安王约我明晚戌时正到落霞镇晤面。霍子墨你要是不好好把伤治好,你就继续待在这里。”
落霞镇距离半月关约一百里左右,是东北与北部交界边,但却归东北管辖,不过不是孝郡王封地。
“他为什么不自己过来?”霍子云噘嘴,阿娘眼睛看不见,凭啥去见他?
“他怕来半月关,我们对他下手。所以挑一处不是彼此地盘的地方见面,一是确保自己安全,二是打消师父疑虑。”霍子墨解释。
“呵!他想多了,阿娘要动他,在他封地也能拿他人头。”小子云很是不屑!
燕怀凤啧啧两声:“飘了哈!以后不许这样了,年纪小小一身匪气。咱们是正经人,知道不!”
“噗……”
“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