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王一向不喜欢嚣张猖狂的人,做为曾经的皇储人选,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但怎么就是这么喜欢她这霸气的承诺,猖狂的样子呢!
妒忌使人疯狂,赵侧妃皮笑肉不笑地道:“霍四夫人好大的口气,皇室子弟说提头来见便提头来见。是不懂尊卑规矩还是没把天家放眼里?”
“侧妃还是保持着刚才输了风度最美!输了美貌不重要,输了风度就不好看了。”燕怀凤淡淡地道。
也太直白狂傲了!偏生她有狂的资本,赵侧妃噎住。
北安王似笑非笑地看向赵侧妃一眼,他确实有点宠她太过了!对燕怀凤道:“不知霍四夫人何时请孝郡王过来?路途遥远,若快,本王可留下等待。”
燕怀凤心道:“你手下伤得如此之重,不逗留你便要独自归去,敢否?”抿了口酒,道:“恐怕要三四天,王爷放心,我比你急!”
北安王含笑不语!
燕怀凤摸了摸趴到腿上发困的霍子云脸蛋,一抬头看到他眸色,垂眸,色胆包天,想跟她回半月关。
两人之间流淌着奇怪的气氛,赵侧妃觉察到了,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
“王爷若不嫌弃,可到半月关玩几天,正好赏一赏关外浩瀚风雪!”燕怀凤如他所愿开口道。
那么暴躁的性子,观察力却如此细腻,当真有意思!北安王笑着拱了拱手:“那可便要唠叨霍四夫人了。”
初次见面便心有灵犀了!赵侧妃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她不认为燕怀凤会对北安王无动于衷,成熟的美男子最有味道,北境不知多少女子为他神魂颠倒!
“夜色已晚,霍四夫人不妨留下来住一宿,明日我们再一同启程如何?”
“谢王爷好意!若不归,长子恐连夜赶来。快马回去不过是一个时辰。王爷是尊贵之躯,不妨明日再过来。我就先告辞了,届时再在帅府恭候大驾。”
燕怀凤看了天色,对他拱了拱手,把膝上的小儿抱起。身后一名侍卫帮拿斗篷给她把孩子包裹起来,另一俊美锦衣青年为她奉上斗篷。
北安王微笑道:“这位公子是?”
李部元接过燕怀凤怀中的霍子云,对北安王欠身道:“已故三公尚书侄儿,李部元见过北安王。”
北安王一怔!轻轻啊了一声:“李尚书已故?”李为鉴是京中与他交好为数不多之人。李霍两家交情深厚,倒不怪李部元跟着她了!
站在醉仙楼大门目送着来去如风的燕怀凤一行,北安王唇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王爷,咱们就这样答应她了?哪韩家那边?”一名武将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本王自有本王的考究,她有陛下金牌又有空白圣旨,要写什么样的圣旨都可以。谈判不过是尽人事。”
“可王爷不是说,她也是朝廷下了通缉令的逃犯吗?这金牌圣旨,天知道她是如何得来的!”
“卿本佳人,为何做贼?陛下只要眼睛没瞎,她便能拿到她想要的,谁舍得拒绝她!”一个美到人间绝无,天上仅人的女子,是凡人都会动心!
那将军脸一红!好吧,换成是他若给她哄了两句,命都舍得给!
北安王转身回房,欧阳晧疯魔了,但他说的话没错!满盘满局都是她,一个掌控了全局势不可挡的女子!
时干落宫说明了一切,天蓬直符落乾宫庚加丙死门,天蓬为大盗,庚为敌为贼,直符为帅,庚加丙贼必来。此人为盗贼盗兵之帅,不给兵必盗之,逆其者死!
孤虚,后天寄空虚离宫,先天坤宫为月支冲实,月丑支艮与坤联手克他落宫坎。艮临岁干为帝,他若不从,陛下必定顺她意让他换个地方待着。
冷风一吹霍子云便醒来了,转到燕怀凤后背坐钻进她的斗篷里环着她的腰,把脸贴着她后背。睡意虽消了,眼睛都不愿意张开,道:“阿娘该把我的皮袋拿来的。”
燕怀凤啧了一声:“早知把你留下和北安王在一起,明早随他坐马车回来。”
“哦,阿娘你好厉害,你居然会那个什么奇门。你为什么不和他们算数?我都听不懂。”
“算数,万一他们拉两大马车账本过来,让我算上一年呢?”燕怀凤逗他。
“啊!这样考的?”小家伙大吃一惊,这北安王太坏了,想耗住阿娘。道:“奇门是法术吗?为什么那个欧阳皓突然疯了?”有怀疑阿娘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
燕怀凤笑道:“疯的一般都是痴迷不精者,若精通便不会疯了。”她解释不了个中复杂的原因,只好简而化之答他。
“十个奇门九个疯,能学会的人都不简单。不过欧阳皓疯,应该是类似于做贼心虚那种?”李部元笑道。
燕怀凤颔首认同他的说法。
霍子云来兴趣了,道:“李阿兄解释给我听。”
李部元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精通,怕一会也疯掉。”
霍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