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玄本还想转去看儿子的,但想到燕怀凤火头上,这时去看,恐她多想误会他心里怪她罚儿子,还是忍住出宫了。
燕怀凤确实很生气,又无奈!虽然她态度强硬不许两只小的去青楼,霍子墨大概是懂的,但小子云不懂。
这种事情该多大教?她自己也不晓得,也不好意思跟霍氏父子四人说让他们教。想来想去把李恪请来。
皇帝在安全上只信燕怀凤和李恪,为避嫌燕怀凤和皇帝的宫殿离得较远,皇帝怕有余元辽余逆,留他住在偏殿。
燕怀凤派人请他时,他已知她罚了皇帝等人的事。此事皇帝确实该罚有失国体,她是有名有实的帝师罚得理直气壮。
不过只是真敢罚皇帝的没几个,通常皇帝皇子做错事罚的都是伴读。唯有她真罚皇帝。见面也不提她罚皇帝之事。
“今晚让人送来的汤不错,谢谢元帅。”快及冠的少年经历了沙场厮杀后,身姿矫健伟岸了不少,再不是当初那单薄的少年。气势也不一样了,通身多了一股子威仪!
“还行吧!炖的是雪莲。喝茶。”
“嗯,茶也不错!近中秋了夜色不错!请我来是?”她显然还没有沐浴,穿着便服素面朝天,五官越发地长开了,灯火下美艳如魔!不是妖,是妖没她如同实质的威杀之气。
“你在暗示我和你赏月?”她鹰睃狼顾的样也显见怒气未消!坐姿也是大马金刀的。
李恪好笑,道:“我是说夜色不错,茶也很好,你消消气。心平气和地说说事儿。”
燕怀凤挥退宫人,端起茶来垂首喝了口,轻吹着热水,道:“今天的事,想来你也知道了。”
“嗯!”
“这个他哥俩离家破人亡时,大的还不到十二岁,小的四岁不到。这个‘人事’方面自然也没人教过。我呢也不大好教,也不清楚到底几岁教合适?也不好意思叫他们爹教。
霍子墨嘛还好,他应该自己从书本上学到过,小子云……”她长长吐了口气,“我本想再等等的,经过可今天发生的事,还是教了吧!不教下次怕稀里糊涂的学坏了!”
“你的意思是,想我跟他们普及一下?”李恪俊脸微红!
看到他脸红,便知道他乱想了,燕怀凤悻悻地道:“就说一下男女之别,男女大防,如何生儿育女的,又不是让你教他们实战,你、你不会拒绝吧?”
实战?李恪低头喝茶,心道:“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没试过。”慢吞吞喝了半杯,才道:“好!”
燕怀凤松了一口气,道:“他们正在房里反省,你去跟他们说一下,我去找皇帝,看看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啥?气死我了。”主要是她留在这里,大家都不自在。
李恪点头:“我来时,陛下还没回来。要是回来了,你也别责备太过。成亲的人和我们不一样,他是有需求的。”
“你说得到,是我疏忽了。让北安王给他张罗一下,找几个漂亮的女官陪他。”这种事情北安王最合适,北安王声名好是皇帝的叔祖,孝郡王声名烂大街不宜交给他办。
李恪有点想笑,又为她心酸!自己都还没成亲呢,倒要替皇帝替便宜儿子操心起来了!可谁为她终身大事操心?她都十七了,不是顶着个霍家寡妇的身份,早该说亲定亲了。
皇帝很生气,回来就跟陶官吐槽燕怀凤罚他。私下罚他能接受,去到地里方知罚的不仅是他和孝郡王,还有大群原因相同的人受罚。想到大家看到他时的眼神,他啥脸都没了。
陶官能说啥?皇帝他惹不起,虞帅他更回惹不起哇!只能唯唯诺诺赔笑脸。
“陛下有脸丢吗?你知不知道,你脚迈进青楼的那一刻,你的脸就丢光了,国体丢光了,连同我的脸面全都给你丢光了。你到青楼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是国君,是我的学生。
我几十万匪军都教得奉公守法令行禁止,没有一人给我丢脸的,个个都给我脸上增光。可你不但把自己的脸、国体及我这个老师的脸丢光了,还连累他们跟着我颜面扫地。”
皇帝也知道自己此举不妥,给她说得心虚,狡辩道:“朕当时是便服,元辽人不认识我。自家的军人又不会说朕。”
“你怎么知道不会说?匪军我可以保证,我还能保证的禁军,北军、孝军不说?若能保证就不会有白玉城之败!你就不怕染上脏病?信不信阳间把脸丢光还要丢到阴间去。”
皇帝垂下头来,小声道:“就是去喝喝酒听听曲,这不是有子云在,我们啥都没干。”太委屈了!
“那也不行,别人可不管你干没干,只要你进去了,你就跳进黄河洗不清。孝郡王渔色之名全军皆知,你跟他进去,你说你听曲了,有人谁?就说子云进去只喝奶都没人信。”
皇帝垂头丧气:“朕错了,朕以后不会了。”
燕怀凤脸色缓和下来,叹气道:“陛下!在其位谋其政,别人德不配位,最多就是丢官弃职。你呢?一丢就是粉身碎骨啊!做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