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手痒痒的,抬手帮她抹掉唇上的碎屑,这个动作他做得太过自然,以致她毫无防备!
少女脸上带着错愕,黑沉沉的漂亮的杏眼掠过一丝狼狈的恼羞成怒!她就这样看着他,抬手抹了抹他抹过的地方,道:“李恪,你手洗了没有?动我的嘴。”
原本以为她要拿男女大防说事的,没想到她居然是因这个生气!李恪俊脸微红,道:“对不起,我错了!”
燕怀凤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又手袖子使劲擦了擦,恨声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究了。”
“我出门的时候洗手了,没接触过什么脏的东西。”
“公文不脏啊?”
李恪无言以对!其实她是怪他唐突,只是不好说出来,这才找借口发气!
“我再骂你几句,你能下得了台吗?”看到他神色悻悻的,她突然问道。
李恪莫名有一种被调戏的感受,唇角翘了翘,低声道:“那你骂小声点。”
“李恪你个混蛋,手脏兮兮的碰老子的唇,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的手。啊呸……”她果然放小声来,顺便吐口水。
李恪大乐!洛灵犀有一个可爱的外表,她有一个有趣的灵魂!诚恳地道歉:“对不起,下次我擦干净手,再帮你擦。”
咦!这小子胆量不错,居然敢反调戏我。燕怀凤翻了个白眼,抬步朝书房过去。
李恪笑吟吟跟上:“吃独食不肥哦!”
“小心胖成猪娶不上媳妇!”
“那你不怕自己胖成猪,有碍观瞻?”
“我肯定不会胖成猪的,最多胖成个球。”
她生得娇小,要是胖了确实可能像个球!李恪笑到停不下来,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霍子墨透窗户看着两人说说笑笑走过来,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洛灵犀不会是弄巧成拙适得其反了吧?
“咦,子墨也在。”李恪冲霍子墨打了声招呼。
“师父好!李二兄好!”霍子墨抱拳。
“元帅好!大将军好!”曲窦两位副将也抱拳问好。
“免礼!”
曲纪夏上前接过李恪手中装公书的篮子,笑道:“积累好几天了,以为有一麻袋公文的。”
李恪微笑:“要是加上将士们的家书岂止一担。”
“说到家书,驿站和前面官道可有修葺?”燕怀凤把食盒递给霍子墨,示意他拿出来大家分享。
窦空城答道:“官道早修好了,多大的事,诸将士走马上任途经何方便修葺何方,这么多人一点都不费劲。只是驿站得当地地方官修,这个费时。”
彼时官道都是泥路,所谓的修葺就是填平整加大一点。所以并不费时费力。驿站得盖房子,军队不可能停留太久,只能交给地方官员办理。
“咦!这是宁王的信怎么有血渍。”曲纪夏把公文倒了出来,看到掉出来的信。
霍子墨心中“咯噔”一下,摆放糕点的手一顿。
燕怀凤伸手接过,道:“不是在打南夷吗?这老小子在战场上也有心情给我写信?”
李恪道:“许是有急事。”“求援”两个字在嘴里打了个转没说出来。宁王打南夷是自发行为,求援朝廷没戏,最多让他退回来,所以他要求援只能跟她求。
燕怀凤打开来看了一眼,脸色便凝重起来,道:“老子要破财了。”
李恪想看,但不好意思,道:“怎么了?”
霍子墨走过去探头看。信不是宁王写的,是他的幕僚傅先生写的,宁王中了毒箭,军医为他解毒暂缓压制了毒性,逮了南夷人解毒,却不想这毒并无解药。眼下垂危!
傅先生没办法只好令侍卫将宁王快马送过来,请求燕怀凤医治,他自己在前线和宁王手下的将领指挥作战。同时恳请燕怀凤派名得力主将过来代为统军。所谓统军当指元帅!
时间日期还挺近的,六月初三的信,今天是六月十五。南部转过来,此时应该已经出半月关,只距离他们约一万里左右。也不知道这老小子死了没?
燕怀凤抬眸看霍子墨:“你过去指挥如何?”
别的将军都走马上任了,她总不能把人召回来。且这是霍子墨学以致用的时机!
霍子墨又看看李恪,看看她,道:“你不去吗?”
“打不过就不打,总不能让我为了芝麻丢西瓜吧?”燕怀凤挑眉。南夷虽然不小,可穷山恶水的,除了木材药材外没啥子值钱的东西,就是耕种也得开荒才行。
“我可以帮你管着西瓜,你去捡芝麻,反正芝麻蛮香的。”她不喜欢宁王,但喜欢李恪,他要走了回头能多个师爹。
燕怀凤:“……”不过南夷多毒物啊!道:“那行,我带上子云。你自己留下来当假太师。”
霍子墨:“……”看向李恪很是无害纯良地道:“李二兄会帮我的哦?”
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