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燕怀凤皱眉:“八千五百万,给整数为何不给我整够一个亿?算了,一个亿整数舍不得拆整,变成守财奴。”
霍子墨:“……”所以阿弟这毛病是跟你学的,整数便不拆了,如果不是整数八千五百万也当是八十五两花掉。
见少年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佯怒:“咋的,听了遗嘱分配,在这里等我死?”
霍子墨:“……”慢吞吞地道:“在等你问我,我的财产分多少给你。”明知他拿册子过来是给她过目的。
“那你的财产分我多少?”
“我打算连人带钱都给你,任由你支配。只管听话就行了。”他面不改色说着,把册子推到她跟前,然后给她斟茶。
少年的手很好看!洁白如玉,修长圆润如青竹骨节分明。
想起从前他手心有很多茧子,她手贱地等他放下茶壶伸手去握,摸他的手心,看看茧子还在不在?这么漂亮的手有茧子,简直就是牛粪旁弹琴,坑沟臭水泡极品大红袍。
突然被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着还摸来摸去,少年胸腔里泛起异样的情绪,反手摸回她的手心,悠悠地道:“师父,小子今年十六虚岁十七。”
燕怀凤缩回手,悻悻地道:“难道我摸摸你的清白就没了?就会娶不到媳妇?”
少年漂亮清澈的大凤目泛起了笑意,道:“只是告诉你摸过了要负责。”
“呵,你还真能赖!我岂止是摸过你的手,你全身上下……照你这样的说法,那子云不用娶媳妇了?”妈的,地动震坏脑子了口无遮拦!
谁知道少年脸皮奇厚,看着她:“我全身上下怎么了?”灿烂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满满邪痞之气!
燕怀凤这才惊觉,他真的不是孩子了!十六岁的少年不知道何时已有了男人的气魄,雄性天生的侵略危险气息,不经意间就露出来了!真的不能再像从前戏谑了。
“下去把事情处理好,尽快把事情处理好回京。这是抄录的还是原账本?”她拿起账本垂首翻看。
“抄录的,原账本在郑大人那里,省得留人话柄。”她突然正经起来,让少年窍喜!就怕她不以为然没脸没皮。
等人出去了,燕怀凤放下账本揉了揉脸,斜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春雨。刚才少年透露出的“野性”,干扰到她了!脑海中不受控制想起被埋在地下时的情形。
他跟她说难受,而她脑袋给电坏了,受不了他的撒娇给他得寸进尺……好吧!此事也不能全怪他,相同的事又不是没做过,反正好事不过三就行了,可是……
她抬起手玩手指,那个吻是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当时脑袋发热完全不受控制。其实过后,她有感觉到他对她态度的变化,人前恭敬人后越发的随意了。诶……
她抬手给自己脸上甩了响亮的耳刮子,冷笑:“燕怀凤,你这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为报倾城神失守,除锦衣骑郎翻浪,左牵黄,右擎苍,握弓射,看孙郎。’老流氓!”
老流氓决定改邪归正,再见少年时一脸正经!于二月初一回京,连几天的归途皆冷然!连最喜欢的按摩都拒绝了。
霍子墨深深怀疑自己用力过猛?
因着是初春,毕竟是南部雪早停了,空气多湿冷,拉着六只禽兽走不快。燕怀凤对孔雀不能飞不满起来,要是能飞的话,她考虑像放风筝似的让它们飞回京城。
走了七天后,天时又忽然转暖,连车厢都是潮湿的水珠。过了三天仍是如此!燕怀凤实在不耐烦坐马车了,好像全身都湿腻腻的。这天申时末在驿站住下,弄了两根铁链遛老虎。
她的武功遛老虎不难,遛两头有点难,主要是这两只老虎不喜朝一个方向走。她不介意打它们个半死,但打伤万一死掉就不划算了。于是霍子墨过来帮忙遛的时候没拒绝。
天气湿热,两人都着着春衫,少年眉目如画丰神俊朗,少女艳压海棠冷冽锐气!各牵着一头白虎在官道旁的山野遛,画风实在是太过奇特,以致不少人远远围观。
路上的行人也罢了,只是边走边好奇张望。驿站的住客以及附近的村民亦步亦趋,看到眼睛发直,要不是遛的是老虎,估计会近距离围观。
霍子墨有点不爽,对燕怀凤道:“本来就是送给陛下的,何必驯它们?陛下绝对不敢遛虎。”
燕怀凤睨他:“老子不是想驯它们,是不想这样慢吞吞回去了。我打算让它们两个跑,孔雀不能飞绑马背上。本来就是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拖成一个月不止。”
霍子墨:“……”她就不怕吓死人?孔雀还好,老虎逛街,只怕比她提刀上阵也不差。小声道:“你想吓死谁?你跟我说,我代劳,不用出动老虎。”
“快进城就关起来,路上跑能吓到谁?”她不以为然!
“现在是二月中旬,春红柳绿之时。咱们可以一路观景归。反正怎么走,都不会在酷夏都到不了京。”
“阴雨连绵,里衣都是潮湿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