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相等人上来了。燕怀凤嗯了声,与宁王一道过去见礼!然后再一起进殿。
看到霍子墨一直默默跟随在后,宁王含笑道:“子墨有心事?怎么都不说话?”
霍子墨扯了扯唇角,道:“有劳王爷关心,我一向寡言。”
他确实不是爱说话的人,宁王闻言点了点头,道:“今日诸臣工子弟俱都来了,你该多和他们交往,朋友不怕多。”
霍子墨拱手道:“多谢王爷提点。”却没有离开。
皇帝还没有来,进殿后诸内侍引领诸臣工到安排好的座位上。燕怀凤被安排在武将首位,王相则在文官首位。
按理燕怀凤官职是太师,当安排在文臣之列。但她以武起家,李恪不在安排在武将首位也无妨。
这个位置当然不是由萧祭酒安排的,而是由太常卿安排的。可看到她大大方方坐下了,萧祭酒不禁暗怒!
皇帝还没有来,百官自然不会干坐着等,大家交头接耳高谈阔论,或公事或时事,或谈经论道。
萧祭酒借此走到燕怀凤侧边,微笑:“太师,帝之文师也!太傅,帝之武师也!太师居此座所援陛下何业?”
和燕怀凤说着话的宁王和其他几位武官看向他。
这老小子想成名想疯了,一天两回揪着自己不放。燕怀凤淡淡地道:“帝王之术。怎么祭酒也想学?”
萧祭酒一噎,这个问题他怎么答?答想学人头落地,答不敢,这是长她之志气灭自己威风。
光禄勋大夫王中维,见师长受挫,拱手道:“成功的帝王便是让国家走上强大富庶之道。国泰民安国富民强也是百官职责。下官愿闻太师高论。”
燕怀凤垂目拈杯喝茶!
萧祭酒心中得意,果然是不学无术之徒,上真章便哑口无言了。再等一会,答不出来,看她脸往哪搁?
“《吕氏春秋》中有一句话叫做‘君静臣动’,王者不能事必躬亲,要懂得用人,让天下人才为己所用,乃王者大道。故识人、选人、唯才任用是成就王者的关键。
然而仅能用人不行,还要懂得制衡,所以成功的帝王重在御人有术。王大人说,国泰民安国富民强是百官职责确实没错,但如果陛下自己就能治国安邦,还要我们做甚?
让国家强大富庶是所有帝王的理想,但不是帝王的术。理想是用来追求实现的,术是手段,两者不可混淆。帝王术要诀,是让天下人才为我所用达成我的理想。
如果王大人要跟本太师讨教治国安邦之道,本太师想问,你不会治国安邦何以为官?如果王大人要听本太师说帝王术,敢问王大人也想让天下人才为你所用呼?”
‘帝王术要诀,是让天下人才为我所用达成我的理想。’宁王暗暗击掌,说得好!不过他的身份敏感却不能赞。
王中维脸色阵青阵白,拱手道:“是下官孤陋寡闻了!不敢逾矩。”
燕怀凤淡淡地道:“你不是孤陋寡闻,你只是以为可以用这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刁难我罢了。”
“陛下驾到……”
皇帝的出现恰好在此时,为萧祭酒和王中维解了窘境。
群臣起身行礼唱喏!
皇帝例行礼仪,又是一番赞扬宁王和立功的诸将士,这才开始传膳。歌舞是酒过三巡后的事。
膳食还没上来,他笑吟吟地道:“方才朕听到殿中静悄悄的,只有太师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燕怀凤拱手道:“萧祭酒问臣坐此位置,传授陛下的是文是武?臣答所传者帝王术。王大夫说,他也想知道何为帝王术?故臣为他解惑一番。”
皇帝脸色一沉,看向王中维:“王大夫学帝王术何为?”
王中维吓得脸如土色,冷汗直流,答道:“陛下恕罪!臣只是以为帝王术,是让国家富强之术。觉得这也是为官之职责,故向太师请教。原是臣孤陋寡闻了!”
皇帝呵呵冷笑:“身为光禄勋大夫孤陋寡闻至此,这官是如何当上的?”
一旁的光禄卿无辜被波及,心中恼怒!拱手道:“臣子识人不明,用人不当,恳请陛下降罪。”
王中维请恕罪,光禄卿直接请降罪两者高下立分,同时也表明了光禄卿没把王中维当一回事,你丫的给我惹事,你就滚蛋。皇帝降罪肯定不会降在他头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萧祭酒硬着头皮道:“启奏陛下,自古以来能为帝师者,无不是德高望重才高八斗。太师、是为人师表之最!世人皆知虞太师精通兵法,以武成名!
她年不及双十官拜太师,文才定有过人之处。臣与王大夫起了切磋之心,欲与太师谈经论道。恰逢太师文居武座,臣故借此为由上前请教。并无不敬之心,恳请陛下恕罪!”
我其实是不服她当太师,想跟她说道说道。萧祭酒把许多文人心思表达了出来。
皇帝:“……”
王相一干重臣脸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