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墨见状不妙,快步追上去。
燕怀凤转头对他道:“后宫妃嫔打架,你跟来做甚?”
霍子墨:“……”所以陛下拉阿弟去拉架?又转了回去。
窦空城低声道:“发生何事?”
霍子墨轻咳了一声:“后园起火!”
附近几个竖起耳朵听的官员,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就说陛下为何急成那样,还把太师也请过去了。没有中宫,不怪得这些后妃上蹿下跳折腾。
“他们说,县主吃夏伯府的,住夏伯府的,夏伯府把县主养这么大,县主却不给大公子守贞,到处招蜂引蝶,不守妇道勾搭贵公子也罢了,还和宁安伯交往。
到底都是贱民出身的,和宁安伯正好惺惺相惜!贱民骨子里头一股寒酸劲,就算有官有爵也当不了真正的贵人,不过是沐猴而冠,徒添笑话罢了!”
宁和县主的丫头福儿兢兢战战把动手的起因说了一遍。
燕怀凤抬眸看向,皇帝那四个缩成一团不知所措的小妾,呵了声,道:“都是贱民,沐猴而冠?看来本太师这金冠戴得很不合时宜!在你们眼里是个笑话。”
四个美人才人吓得脸色苍白,捏着帕子,眼泪汪汪垂首不语。太师是外臣,她们是皇帝的妃,按理两者没有接触的机会,也没有先例皇帝不发声,帝妃能不能跟外臣道歉?
皇帝这时还在宁婕妤宫中焦急等候御医诊断,顺便询问了事情起因,听到四个美人才人骂宁安伯是贱民,冷笑道:“看来朕的后宫又能添新人了。传令四人交给太师处置。”
你们娘家势再大,大得过太师?你们出身是不贱,可惜人贱!好歹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贵女,居然跟市井泼妇一般叫骂扭打,还连大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要作死便死吧!
大长公主是因为儿子想进宫,才答应皇帝帮主持宫宴的。把宁婕妤送回宫,她便离去了,半点不想掺和。连带着四个美人才人被交给燕怀凤处置,也没到场,只派人去旁听。
在听到燕怀凤的处置后,大长公主还是有些意外!她以为以她的脾气会弄死那四个女人的,没想到居然是送去守皇陵,但这也够惨的了,帝王无情,四人去了便再无回宫之日。
得知自家如花年华的女儿要送去守皇陵,四位夫人哭得天昏地暗,派人通知自家大人帮忙求情。结果不一会前朝传来消息,参与打架的她们没事,但夫君出事了!
妃嫔打架还将有孕妃子打到小产,这么大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压得住。燕怀凤一进大庆殿便把事情简述了遍,以‘养不教父之过。’为由,让用人不当的王相自行处置四女之父。
小郡王偷偷对来福道:“大家都说太师专政弄权,现在看来她处事挺公正公平的,也不没有特别的残暴。”
来福哪敢议论太师啊!笑了笑垂声不吭声。
经此一事,宁和县主和虞青龙交往也闹得尽人皆知了。不过自此宁和县主耳根便清静下来,再无人敢在她跟前搬弄口舌惹她不快。
宫宴因此事提前散了,皇帝本也不想太给宁王脸。
大长公主让人递了话给燕怀凤,她与她一道出宫。
这些年来,二人之间久不久都会有书信往来。故而彼此并没有因长时间不见面,而心生隔膜。
上了燕怀凤的马车,大长公主便笑道:“远山这孩子一直想拜您为师,我知道你贵人事多,也不敢强求你正经地给他援艺。权当哄他开心,答应他如何?”
燕怀凤嘴角抽了抽,道:“小郡王知道他的娘亲是这样帮他拜师的,估计要哭。”
大长公主哈哈笑了两声:“正经儿练要吃大苦头,我也舍不得!只是这是他多年的心愿,我却是不忍拒绝的。”说着正正经经冲她福身:“还请太师答应。”
燕怀凤想了想,道:“他现在跟子云都在国子监,两人经常一起玩。在我这里挂个名,让子云教他吧!我有空再指点他一下。他的资质不是很适合练武,练着玩玩还行!”
“如此便多谢您了!挂名的事,你知我知便好,莫要告诉他。近年身体虽然壮了些,到底是底子亏了,极易生病。”大长公主先是感激,后是伤感!
“对了,现在仗也打完了,不出意外数十年内再无兵灾。您有何打算?就这样孤单终老,不考虑再找一个嫁了?”
“你做媒做上瘾了?”霍家四份媒人礼都归她了!
大长公主笑道:“这都怪你!我从前从不替人保媒的。且说说,你有没有看得上的,待我再赚一份媒人礼。”
燕怀凤想到了李恪,她之前有考虑他,因为彼此性情相投。可惜有缘无分!假如回不去,她还真不知道是要嫁人生子或是孤独终老?道:“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过几天就是你十九岁生辰了,双十年华前把自己嫁出去。拖过双十就成老姑娘了。”大长公主半开玩笑半认真。
燕怀凤懒洋洋地道:“无所谓,反正我有子有女。还不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