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宁和县主解释了大概意思给虞青龙听。
霍子墨见燕怀凤又给自己满上一大碗酒,道:“再剽窃一首,跟喝酒有关或者是劝酒的,我便喝。”
李恪和宁和县主笑着击掌附和!
因主角是妹妹,虞青龙虽然不识字,却也没有局促感,含笑看着他们嬉闹。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燕怀凤脱口说了出来。
四人除宁和县主外都上过战场,诗一出口,三人因各自经历滋生出不同的感触来,一时有些发怔!
宁和县主虽没上过沙场,但却饱读诗书。叹道:“都说闻弦歌而知雅意,观棋如观人,听太师的诗何尝不是如是!”
李恪含笑看着粉脸微绯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还有什么是太师不懂的吗?”
他今晚用宠溺的语气和燕怀凤说话太多次了,以至虞青龙和宁和县主都看出不同来。
霍子墨心中不悦,道:“嗯,师父无所不能!夷则也说男人会的师父会,男人不会的师父也会。”
“有么?”燕怀凤酒至酣时,一时没记起夷则说过这话。
霍子墨微笑:“比如,生孩子!”
雅房中忽然安静下来!
燕怀凤眨了眨眼睛,摸摸下巴:“好像是!”转头看向李恪:“你这辈子拍马追不上我了,就算追上,你也不会生孩子。”说完,忽然长长叹了口气!
大家以为她说完是得意,没想却是叹气!都不禁一怔?
却听她自言自语道:“我这身体千疮百孔,恐不寿!就算能生,还是不要生的好!生出来不抚养成人,不配为人。”
她的武功那么高,高到无敌!她那么强大,强大到让人仰望!谁都没有想过她的身体不好。这时听她说出来,才猛然想起她中过毒,做了半年活死人,为活下去只能练毒功。
严重受损的身体并不是武功高就能恢复的,明显的是外在残缺,武功再高断了的胳膊长不回来,内在的其实也是一样,只是人们看不到就以为没事,可有事没事当事人才清楚。
在场的人心都沉了下去!
霍子墨第一时间想到,她每次和萧景煜打后,都会赖在床上许久不愿意起来的事。所以她不是不想起来,而是真的身体不行!胸腔突然窒息透不过气来。
虞青龙难受地伸手握着她的手,道:“不会的,不好就慢慢养着。不生也没事,你还有小五。”
他突然之间明白她为什么不主动离开霍家了,她想和孩子在一起。一时间不知道让她离开霍家的决定是否正确?
李恪也深感压抑,心疼她,可却没有立场和陪伴她,他若没成亲,他可以告诉她不生也无所谓,只要她好好的就够了!可他成亲了,他代替不了她未来的夫君说这样的话。
宁和县主不清楚原由不好安慰,默默地为她冲了碗甜汤。听说难过的时候吃点甜的,心里就不苦了!
原本欢乐的气氛因为燕怀凤酒后吐真言,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燕怀凤喝完最后半坛酒,出声散场。
出了幽兰馆,李恪看着霍子墨扶她上马,担忧地道:“醉成这样,要不坐宁安伯或宁和县主的马车回去吧?”
虞青龙和宁和县主也同声道:“正是!可别摔着了。”
燕怀凤醉醺醺地看向他们:“马摔了都不可能摔到我,放心!你们走吧,别在这里妨碍我自由发挥马术。”
李恪三人:“……”你这样说,我们更回不放心了!
“子墨……”
李恪想让霍子墨劝说的话没说完,就被少年打断了:“没事,马要敢摔她,明年的今晚肯定是它的忌日。”
“知我者子墨也!”燕怀凤抱着马脖子纵声大笑!
诸人:“……”真的是醉到找不着北了。
霍子墨微笑着拍拍她的马屁股,道:“把主子带回去,她要摔了,你可要小心了。”
战马“咴咴”叫了两声,抬步离去。
霍子墨翻身上了自己的马追随在侧,这美好的夜晚干嘛要有多余的人在?
李恪追了两步,还是停了下来,他今晚已经失态多次了,不能再失态!转身回去骑自己的马。
李安担心地看着他,他和李平都知道公子心里深爱着太师,可是为了老夫人走得安逸,不得不违心说喜欢的洛小娘子,娶了不爱的人!还好新夫人性情好只是默默陪伴。
“怎么这么晚……怎么醉成这样?”听到动静披衣出来的霍玄,看到儿子抱着燕怀凤回来中途改口。
“她高兴喝多了!”霍子墨答了声抱人朝二门过去。
霍玄本想叫停他,让丫头背回去。但这么晚了不好大声叫,只好远远跟着。
待霍子墨把人送回房出来,霍玄道:“你一路抱回来的?”他没听到马车声,要是这样怕明天要有不好的流言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