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墨给溅了一身血浆,看着横死的孩子和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妇人,整个人僵硬住了。
朱老三也是一脸惊恐,他只是想拿点钱去还利息,真没想过会是这么惨烈的结果!
“太师,太师,她真是小人的婆娘。小人只是想拿点钱去利息。要是不还一点,赌坊的人会把小人的手给砍下来。只不过是几个铜钱,真不至于这样,真不至于这样啊……”
朱老三号啕大哭!
燕怀凤冲凤一勾了勾手指,接过凤一递上来的刀,挑开朱老三怀里的钱匣子,钱不多不到三十个铜钱。然而就为了这几十个铜板葬送了两条人命!
在场的人看清楚那几个铜板后,更为妇人和孩子不值,心中惨然!
燕怀凤面无表情地道:“只不过是几个铜钱,真不至于这样,真不至于这样!所以到底有多难,才会让你的妻儿拼命护住三十文铜钱?有多绝望,才会陪儿子共赴黄泉?
男人,不能养家活口,不能封妻荫子,还要抢夺妻儿的血汗钱去偿还赌债,还是男人吗?所以你的妻儿要你这个丈夫父亲干什么?前世虐杀了你,今世来还债让你虐杀?”
燕怀凤拿刀拍打着他的脸上,道:“不还赌债会被砍手,打妻儿,杀妻儿不仅会被砍手,还会被割掉舌头砍掉手脚,再凌迟处死。我这个人性子急,等不到京兆尹判你。”
朱老三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听完她的话后,马上哭嚎着拼命叩头求饶!
燕怀凤把刀还给凤一,道:“伺候好他,让义庄的人好好把这母子二人葬了。下辈子别做人了太苦!”不再管身后的哀求和围观者的抽气声。
上了马车,对垂首慢吞吞过来的少年,招手:“你进宫一趟,跟陛下说,下道圣旨,日后所赌坊赌客的赌资按身份地位分档,如平民每日所下赌注不得超过一两。
给我发现有人敢让人超越所定银子数量,百倍罚之充国库。”赌是禁不了的,越是禁赌徒们就越会想方设法去赌。所以定个规矩让他们有限度去赌。
“是!”少年应声去执行。
靠近马车的人们听到了,齐声叫道:“太师英明!”
后头的人听到,纷纷询问,得知下了赌资限制令也纷纷大呼:“太师英明!”
车夫霍三一脸与有荣焉!我家太师就是疯魔了,也记得为国为民呢!扬起马鞭驱车回府。
稍晚。
墨四对从宫里出来的霍子墨道:“洛那边送来消息……”
“神像自动倒下……”霍子墨眉心跳了跳,道:“走,到曹仙姑那里走一趟。”有些事情,容不得他不信,毕竟她就是借尸还魂的,他得杜绝一切会失去她的不利因素。
打马走了没多远,霍子墨对凤三道:“晚点,你去散布消息,就说太师输给了我,要嫁给我。”
墨三吓了一跳,变色道:“这、这恐怕不大好吧?”
“我们不传,别人也会传的。就是要传,传得久了没动静,大家便不以为然了!以后再有人传,大家便不以为然了。”
一时半会不能成亲,先传出去,等人们经过了激烈的道德斗争后,发现不是的,再到是真的时候轻易便能接受了。
墨三只道他是故意上演狼来了的故事,说多了不是真的,以后人们再不会轻易相信。点头应了下来。
曹仙姑家不难找,不一会便到了。
“说说,神像为何会自己倒下?是你不敢骗或者说不敢帮太师故意弄的?”少年坐在椅子上,没有喝奉上的茶。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曹仙姑。
明明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气势却丝毫不输于任何一位王公大臣。甚至比太师还要难缠,曹仙姑姑暗暗叫苦!叩头道:“回小公子的话,神像是自己倒下来的,真不是民妇捣鬼。”
“为何倒下?”霍子墨转头看了眼神像,像下宝座和桌面平整得很!不是故意弄不可能掉下来。
曹仙姑赔笑道:“太师都没有再追问,民妇也没有欺诈太师。小公子何必追究,神像为何倒下?”
“你说,本公子要是不高兴,你的术法和你的神能不能保住你?”少年脸色平静语气也很温和!
曹仙姑却吓得全身僵硬!苦着脸道:“小公子,民妇不知道你信不信神鬼?民妇实话实说,这神啊!它不是万能的,能说的事情,它会说出来,让民妇给它赚点香火钱。
这不能说的,它是不会说的。神像倒下来之前,太师所问之事全部都是笑杯,说明它不能管太师的事。太师强行要民妇问,神它没办法了只好从神座上下来,表示帮不了。”
霍子墨挑眉:“确实如此?神后来没告诉你原因?”
曹仙姑摇头道:“没有,从前也有遇到这种事情,问了神会罚民妇让民妇绕着院子跑,一直不让停下来。民妇此后再不敢好奇了!民妇也不过是想赚点钱子花,真不是坏人。”
墨三墨四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原本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