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醒醒?能不能好好规划一下你们的未来,要怎样过?要怎样给孩子们一个阳光幸福的未来?我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是你们欠这几个孩子的,不是我欠。”
靖国公父子给训到脸色阵青阵白,却无言以对!
“我很失望,对你们很失望!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们死在战场上至少是鲜活的。而不是像现在半死不活,连孩子都不能照顾好。身体在这里魂魄不在。”
在宾客看来,她骂得毫不留情面。
但在靖国公父子听来,却是一种对他们灵魂深处的理读,她理解他们,能感受到他们的消极,并且一直在给他们时间恢复。她骂,是因为小五的事触碰到她的底限了,爆发了!
事情很快就查清楚了,和邵氏提供的嫌疑人信息一致。邵朱氏原本就和邵氏不和,邵父邵母宠爱邵氏,每次她和邵氏起冲突,都维护邵氏,看到她嫁给靖国公更是心生妒恨!
她买通邵氏身边的嬷嬷,故意羞辱刺激小五,以此惹怒燕怀凤等她出手把邵氏驱逐出府。那嬷嬷想着不过是支开两个下人,留小五独一人,说些让他难过的话而已便应下了。
邵氏选择小五是因为他并非霍家嫡亲子,府中注意他的人不多。且即使事发,霍家也不会惩罚太过!那知会让燕怀凤勃然大怒连同霍子墨兄弟都被打罚,后悔已迟!
燕怀凤做事要么不做,一做就会做绝。打杀了邵氏奴仆和邵朱氏的奴婢,押邵朱氏回她的娘家大门斩首。
放话,旦凡在她羽翼下的人,谁敢动一下,就让谁没后悔的机会。属于她地盘上的东西,哪怕是一根草都不许碰。
随后京兆尹用最快的速度逮到那几个恶少,当街斩杀了。
燕怀凤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名声,因修道、杀抢菜贼、维护小五全毁了,成了大夏第一恶魔!
不过她一点都不在乎!声名这玩意儿,你越在乎活得越痛苦,你不把它当回事,反而活得自在。没声名她会少块肉,少权少兵少钱么?不会,所以她为什么要在乎呢!
黄昏,押朱氏回朱家大门斩首示威的霍子墨和霍子云才回来,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过来跟她请罪。
燕怀凤冷冷地瞥了眼霍子墨,开口道:“去跟李夏道谢,不是他,小五出事我把你们打骨折。”
霍子墨低头拱手应下,转身去执行。
霍子云正经是头回挨她打,但一点都不敢抱怨,对缩在燕怀凤怀里的小五,道:“小五,四兄对不起你!没看好你,以后四兄都不会如此大意了。你有事要记得告诉四兄。”
小五晓得两个哥哥因为自己挨打了,点了点头,小声道:“四兄对不起!”
霍子云苦笑,轻声道:“你没有对不起四兄,是四兄对不起你!”又对燕怀凤道:“师父,你是不是对我也很失望?”
燕怀凤伸手,让他过来除下他的衣服检查他的伤口,道:“我确实很失望,小五失踪至少有一个时辰,而你却不自知。假如那些人想杀小五,你想想,你还能见到他吗?”
霍子云羞愧又后怕地低下了头!
“我可以容忍小五丢了,但不能容忍他丢了这么久,你和你阿兄都没发现,这是你们对他的疏忽。你说,是因为你没有对身边的人提防才会出错!师父给你上一课。
这个世间人害人,不一定是因为利益、仇怨。如无辜牵连、报复的工具、妒忌、取乐、无聊、迁怒等等,我们无法预料,唯有自己提高警惕尤其是有陌生人出现时。
想想打东夏打仗的时候,我是怎么待你的,恨不得直接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只因一时分别造成你被扔入河中,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你若真出事了,我死了有用吗?
你比小五武功高,可我依然不放心!更何况小五不知人心险恶,若不是他自己会点武功,刚好李夏看见会怎么样?你小的时候我守护你,弟妹比你小,我希望你也守护他们。”
霍子云红着眼睛点头:“我知道了,以后绝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师父,你别气了!”
燕怀凤帮他重新上了一遍药,道:“打在你身,疼在我心!可我怕不打你,日后再疏忽,你要后悔终身。”
霍子云伏在她的膝头上大哭!
“郑姆……”
“奴婢在。”
“小五只有的容娘和暮春看着,我实在是不放心了。以后出入你照顾他吧!靖国公府新人会越来越多,只有你和杨姆有资格压制他们。今天你在小五就不会出事。”
郑姆点头应了下来,轻声道:“这种事情谁都无法预料,太师不用自责太过了。小五公子需要磨炼,等他像小四公子小时候一样机智,咱们就会省事很多。”
燕怀凤摸了摸吓到恹恹的小五脑袋,道:“天生是个安分爱静的孩子,不喜欢外出就很难增长见识。换成两个姐姐未必能吓到,估计只会让利用他们的人头痛!”
郑姆微微一笑,这话倒也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