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雅房里已经坐着七八个少年,个个都左拥右抱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歌舞靡靡,放荡不羁!
少年一进来,房中的少年便纷纷和他打招呼。嚷着燕贤弟来迟了,该自罚三杯。
少年们怀中的美人看到他更是眼睛都直了,诚如她戏谑他时所言:思风花恋雪月,见美色而慕少年!
少年含笑应着,走到了主位旁边,右手落在左边袍摆上一掀坐了下去,右腿竖起,左腿伸得笔直,左手肘搁在扶手上支颐,右手搁在右膝上。
这痞气满满的动作他做得优雅邪魅,漂亮又高贵的五官让他增添无限的魅力,唇角挂着邪气的笑!让人想冲上去把他扑倒,再吃干抹净。或者反过来被他扑倒吃干抹净。
偏偏这人还对着对面少年怀里的女子,吹起流里流气的口哨抛媚眼。逗得对面女子脸红耳赤,大发娇嗔:“燕贤弟就爱纵火,不救火,真心讨厌!”
诸少年男女发出了暧昧的笑声。
抱着女子的少年大笑,低头吻下去,道:“没事,爷负责救火。咱们和燕贤弟都是好兄弟,他做错了的,咱们兄弟帮补救,大家说是不是?”
诸少年齐声道:“正是!”
燕贤弟接过一名美貌少女递上的酒,隔空与诸少年相敬,邪恶地道:“占了便宜还卖乖,小心兄弟我趁着你们在此救火,翻墙进你们后院逐一安抚大小嫂子们。”
“哈哈哈……”女子们齐声大笑。
少年们齐齐呸他!
“呸呸,你小子太缺德了,回去得检查一下娘儿们有没有发浪,要是有打死你!”
“我靠,万一不是老子搞的,岂不冤枉哉!”
诸女大笑!
一女笑骂道:“活该!叫你坏,叫你浪。”
“你、过来,爷今晚浪定你了,浪到你不要不要的。”燕贤弟冲她勾手指,还拍了拍伸直的大腿。
少女红着脸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他不客气地伸手拥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
霍子墨俊脸发烫!这群该死的纨绔,他也是名门之后,从来没干过这么出格的事,简直了!他飘出了屋顶外,等一会结束了跟这少年回家,看看她在不在?
屋里纵情欢愉的声音混合着乐曲声肆无忌惮传出来,霍子墨恨不得堵了耳朵。
“燕贤弟,今晚是萱萱姑娘拍卖初夜,你要不要参加?萱萱姑娘说,只要燕贤弟愿意竞拍,一文钱也要跟你哦!”
“滚,爷不喜欢开荒。”少年带着笑意的斥骂。
“我说,燕贤弟,你这坏毛病怎么染上的,那个男人不喜欢干净的姑娘,就你爱这调调。”
“什么坏毛病?没听说过世家公子,吃饭要自己动手洗菜煮好的,当然是吃煮好的了。瞧你小子贱的!”
“哈哈,这比喻妙了!不过我也觉得煮菜太麻烦,还是吃煮好的方便。”
接着又是一阵暧昧的谈笑声。
霍子墨给他们恶心到了!没想到她的阿弟如此放浪形骸!
“燕怀凤,你个狗东西,老子打死你……”
“啊……”
“啊啊……”
“镇西王来了……”
“跑、跑哪……”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房中传出慌乱的惊呼之声。
霍子墨却给那一声“燕怀凤”震到了,正要飘下去看,却见燕怀凤“嗖”一下从窗户蹿了出来,跟着一只茶托也飞了出来,显然是砸他的,他落地拔腿便跑。
窗户里又蹿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朝少年追了过去,边追边骂:“你给老子站住,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上青楼,满口污言秽语,老子要打断你的腿……”
霍子墨惊得目瞪口呆,这流氓是少年是她?是她!赶紧飘过去观看。
燕怀凤一路狂奔,嘴里嚷道:“爹、爹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文明嫖、妓,优雅放荡……”
“放你娘的屁,老子是这个意思吗?老子是不许你上青楼。”镇西王显然气坏了,手中的马鞭不断挥舞着。
满大街的人骇笑!
“这倒奇怪了,为啥老子能上青楼,小子不能上?”前面狂奔的少年显然不如何怕他爹。
镇西王骂道:“老子是来逮你的,老子上青楼?哈,老子会上青楼这种腌臜地方?”
看这情形就知道她没少干这种事,然后没少给她爹追杀!霍子墨汗颜不已,就说她为毛啥都懂!
父女二人一追一跑,一刻钟后,燕怀凤跑进了一条胡同,扶着一户人家门前的石狮喘气。
镇西王手中马鞭朝她砸过去,骂道:“跑啊,跑上天去。”
马鞭正好砸中燕怀凤的脸,气到她一脚朝石狮子踹过去,骂道:“人都没了,你还演,痛死了。”
镇西王东张西望了一下,嘿嘿笑了两声,道:“这不是给你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