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墨微笑:“那劳烦李大将军善后,我们先歇息一下。”
李恪看到他背后探头冲自己笑的燕怀凤,嘴角抽了抽,摇了摇头,道:“那你们先歇着,我去安排好灾民。”
霍子墨待他走了,转头瞪某人:“你和他打眉目官司?”
霍子云忍不住道:“三兄,你这陈年旧醋有意思么?”
燕怀凤哈一声笑了出来,道:“他以为没人知道他吃醋。”
霍子墨:“……”
霍子云起身拿了军衣去换,道:“赶紧换衣服吧!”就顾着吃醋,虽然师父武功很高,但不代表她不会生病。
等阿弟进房换衣服,霍子墨一把将燕怀凤抱起来,咬她的耳朵,朝另一间房过去,道:“来,为夫帮你换衣服。”
燕怀凤低笑道:“一会看到李恪记得继续吃醋。就喜欢看你打翻醋坛子。”
霍子墨微用力,含糊威胁:“耳朵要不要了?”
“不要了,都给你。”
青年绷不住笑出声来。
燕怀凤待在他怀里,伸手拿桌上的干衣服,推开房门两人进去。青年果然信守承诺帮她换衣服,燕怀凤礼来尚还。
衣服穿好,船外忽然传来了喧哗声,燕怀凤推窗欲看过究竟?霍子墨先她一步看到河面上飘着一红衣女子!
惊得他一个箭步冲来“啪”地合上窗,恰好此时一道惊雷响起,他想也不想抱住了燕怀凤,大声道:“师父……”
青年的声音中全是恐惧和不安!燕怀凤愣了愣,伸手反抱着他,道:“我在。怎么了?”
霍子墨侧脸亲吻着她的脸庞,颤声道:“不许走,不许离开!要陪我一辈子。”
燕怀凤怔了怔,道:“窗外是什么?”
霍子墨紧紧抱着她不愿意回答,此情此景与当初她撞到红棺红衣女尸钟氏太过相似了!他怕她的魂魄又要离体而去。
“师父,士兵救上一女子,似是呛昏迷。你过去看看。”军医是男的,故霍子云帮忙叫她过去。
霍子墨厉声道:“不看,让军医看。”
霍子云吓了一跳,嘀咕道:“可真有闲情逸致!”误会两人又在蜜里调油了!
燕怀凤挑眉,对一脸惊骇的霍子墨,道:“怎么了?总不可能是你背着我养的小娘子吧?”
霍子墨哑声道:“是名红衣女子!”
话音一落,又是一道惊雷!霍子墨脸色煞白,握着她的双手紧紧扣牢她,大凤眸里神光散涣!
燕怀凤又是心疼又是感动!伸手拥他入怀,柔声道:“再不会走了。从前是有未了愿,现在不会。放心!”
“我不放心,这事又轮不到你做决定。”青年急急反驳了她,拦腰将人抱起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目不转睛与她对视着,仿佛眼睛一眨,她便会消失掉!
燕怀凤轻笑着亲吻他的额头,低声道:“说了不会离开你,就算上天硬要把我们分开,我就算是拼个灰飞烟灭也会回到你身边的。”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霍子墨眼睛眨红,哑声道:“我不要你拼个灰飞烟灭回来,只要你一直在这个世界,只要你在。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跟你在我身边一样。可你的魂魄走了身体在我也怕!”
大概是霍子云交代了,再没人进来打扰他们。
不多时大船靠岸。
霍子墨叫墨一查看红衣女子可还在?在,就关起她所在的房门,在他和燕怀凤离开前不得出房门。
墨一回想起前事,心中一凛!连忙应声去执行。
李恪听了霍子云暗示:燕怀凤和霍子墨在忙。便也没有过去请他们下船,自行下船忙去了。他不仅要安排救回来的灾民,还要帮忙打捞被洪水冲走的灾民。
待墨一来报已安排妥当。霍子墨拿张薄被将燕怀凤兜头兜脑卷起来抱下船去。担心出事,他是一刻都不愿意再逗留在此地,交代了一声,便带着燕怀凤冒暴雨离去。
李恪和霍子云闻讯,还以为燕怀凤不适?不禁有些担心!但既交代了让他们救灾,便也没有追去询问。
两人一骑,霍子墨还要燕怀凤坐在前面心安心,一直让她说话,仿佛担心下一刻,她就魂魄离体。
燕怀凤从不知,自己一次魂魄离体把他吓到如此厉害!难怪出发时,他脸色不大好!只能顺从着他和他一直说着话。
灾情还没有缓和,丞相也留在上河县,自是不可能马上回京。燕怀凤和他说好说歹,在上河县的三里镇停下来。
大概是因为水灾,有灾民逃到此地的原因,都子时过了镇上还有许多客栈开着门。不过这里雨水不大。
霍子墨顺着街道走,打算有客栈空的住客栈,没有找一家富户借宿。问了三家都没有空,只能往前继续走。
到了第四家,大堂空空,灾民却坐在门外屋檐避雨,低声说着水灾之事,屋檐避不了雨,灾民身上湿了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