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长期关在狭小的铁笼里,大妮的身体生得有些扭曲?再加上瘦得皮包骨,走路姿势怪异!
出了房门,看到霍子墨扶着燕怀凤,顿时跟疯了一样,哇哇叫着扑过去,挥手打要打燕怀凤。
一院子的下人:“……”这是嫌命长?
霍子墨要动手,燕怀凤却先他一步,抬手握住跑到跟前大妮手腕,抬腿一脚将她踹跪到地上,不等她跟霍子墨求救,就上手给她来了个极致全身正骨。
“啊……”
“啊啊啊……”
看着燕怀凤将大妮翻来覆去各种扭曲扳压,就像是拆组装的家具,“噼哩啪啦”的骨头响声和大妮杀猪般的尖叫声,把众人吓得缩头缩脑脸如土色!
霍子墨惊呆了!他怎么不知道,她还会如此凶残的手段?回过神来,大妮已经瘫倒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全身大汗冷汗淋漓如同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原本苍白的脸如金纸!
燕怀凤拍了拍手,伸脚轻踢了她一下,道:“爽么?”
“呼呼……”回应她的只有大妮沉重的喘息声,目光惊恐地看向霍子墨,眼泪转来转去。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恶……女……呼、呼呼……”
霍子墨上前扶大妮,欲言又止看着燕怀凤:夫人,你怀着身孕,还动了胎气!要不要这么猛?”
大妮根本站不了,整个人跟面条似的。
青年额头青筋突起,冲下人发气:“还不过来抱她回去。”
结果一个人都不敢靠近,全部白着脸看向燕怀凤。
霍子墨:“……”老虎一发威,他们就全部不认他这个男主人了。将大妮横抱起来,随口道:“还疯不疯了?我媳妇外加师父、上司,你都敢惹!再有下次,我也保不住你。”
众人:“……”三小公子,你当着太师面抱她,不怕下一个就是你?
燕怀凤心道:“果然还是心善的!嘴里说着,要把人送走,实际还是不忍!”
霍子墨把人抱进屋里放到床上,谁知大妮突然坐起,道:“爽……好舒服……”
跟进去的婢子:“……”痛疯了!
管事的姑姑,猛然想起什么,道:“太师方才是在帮小娘子正骨,小娘子身姿不正,是不是骨头有问题?”
霍子墨:“……”抬头自窗口看出去,燕怀凤背着手施施然离去的背影一晃,消失在院门边。正要追过去,大妮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一脸的委屈!
“你说,今天来看牛的。”
霍子墨皱眉:“我不是来看你了,为何一见面就发疯?”
“她、她跟牛,抢、抢、泥!”他好像生气了,大妮说话又不利落了。
“你搞错了,我是她的不是你的。以后……”霍子墨耐心渐失,说再多她也不会记得,又有何用?还不如让她多给毒打几次,就会明白了。改口:“再不听话,送走。”
大妮哇一声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哭得还巨丑!
霍子墨闭目深呼吸,道:“你把坏习惯改了,听话,就可以在府中随便玩。若是仍然跟个傻子疯子似的,就永远关在这里。也不给你好吃的了。改好之前,我不会再来见你。”
大妮吓到哭都忘记了!
霍子墨不再理会她,转身大步离去。过了节,就让陛下派两女官来调教。
到了正院,凝神一听气息,燕怀凤在书房,提步过去。见她正在阅览公文,慢慢走到她身后,伸手为她按摩肩膀,低声道:“生气了?”
燕怀凤把公文放下,提笔蘸墨。
霍子墨松手绕到案前磨墨,小心翼翼看着她的表情?
燕怀凤在公文上写了个龙飞凤舞的“准”字,收笔,抬眸看他:“觉得我生气了,是因为你自己心虚!”
霍子墨拿起一旁的官印帮忙盖章,道:“我知道,我其实不该抱她,你打她的时候,我该在一边帮打来着……”
燕怀凤嘴角抽了抽:“那你为何还抱?”
“大家都怕你不敢抱她回去。我只能自己抱了,既然把她接了回来就该负责。她虽然十六岁了,智力只有十岁左右,再加上长期处在饥饿状态,跟几岁孩童没区别。”
说到这里,霍子墨又赶紧解释:“如果因为她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留的,不值当!还有,我更正,你不是打她是帮她正骨。”
燕怀凤指了指门口,道:“出去,领十杖军棍。如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你可以搬回国公府了。”
见她黑脸了,霍子墨一刻不敢耽搁,退了出去,道:“你别生气……”
“二十杖。”
“我、我……”
“三十杖。”
霍子墨“嗖”一下退出书房。
燕怀凤冷笑:“打完跪到前庭老子的雕像下思过,半个时辰内想不清楚,收拾东西滚。”
“是!”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