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的那人,面容俊朗,自有一股超凡脱俗之气,身着一袭鸣锣绸缎长袍,衣袂飘飘,脚下一双雕刻精细、光泽温润的长靴,仿若避世之人。
比起他们大刀门的服饰,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看就是大门大派的人。
疤虎抱着拳紧张说道:“在下,大刀门疤虎,不知道阁下的身份……”
那俊朗男子名为陈峰,站姿挺拔的说道:“大刀门,当地正统?来的倒是早。我们前来是接管当地宝物一事,召集门内众人速速离去。”
“你们……”
疤虎正要说什么,忽见那人手腕轻扬,一枚沉甸甸的铁牌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落入他掌心,令得他的手掌生疼不已。
铁牌之上,字迹苍劲有力,赫然镌刻着“青山宗”三个大字,后面雕刻图纹乃是三株古树,两株沉稳地扎根于底,枝叶交错;而另一株则傲然挺立于其上,枝叶舒展,直指苍穹,构成三角之阵。
疤虎的声音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颤抖,低呼而出:“青山宗长老令?这……”
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大刀门身为正统门派,他深知这简短的几个字背后所蕴含的分量。
本地乃瀍州下一小小县城,瀍州广袤,辖下十三府,八十二县,每个地方都有着正统门派。
而大刀门,在这众多门派林立之中,位于三流水准。至于青山宗,则是在瀍州正统中,位于前三甲的存在,其底蕴之深厚,实力之强横,非大刀门所能望其项背。
这时,张大刀听到门外的动静,带着两位手下出来查看。
“疤虎,怎么回事,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张大刀一出院门,有些好奇眼前这人,看其身后马车豪华程度,已不是寻常人家能够置办的。
于是就开始打量起陈峰,只见他身形挺拔如松,气质非凡,眼神中充满淡然和傲视一切的眼光。
疤虎捧着令牌,步伐匆匆,几乎是踱步至张大刀身侧,压低嗓音,附耳将之前陈峰的话概括了一下。
张大刀闻言,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一蹙,目光随即落在疤虎递上的令牌之上。
九州门派不知繁几,一些名声显赫,实力非凡的门派或多或少的有所了解,青山宗又隶属本州门派,这身份令牌,大刀门书阁里自然有所记载,他自然认出这令牌,只是难断真假。
拿起疤虎手中的令牌看了看,运力于掌用力一握,劲道弹入手中,只觉坚硬无比,非寻常精铁打造。
如此,张大刀眉毛皱的更加厉害了,他手中之力巨大无比,即使手中的令牌是黄金打造,也能将之捏变形,这令牌看来多半是真的。
“大刀门门主,张大刀拜见前辈,还不知前辈是青山宗的哪一位长老?”
张大刀握着令牌,双手抱拳行礼的说道。张大刀虽信了几分,但以防假冒,还是试探一下。
至于其他门派成员,也同样抱拳行礼。
陈峰对他心中的小心思一清二楚,看了他一眼,未作过多解释。
只是瞬间,整个人便化作鬼魅般来到他身前,伴随的是一股凛冽劲风席卷而来,将大刀门几个成员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
“我的身份你还不配得知,做好你应做的事就行,至于文书上报,就写青山宗差人前来收取宝物,大刀门一旁辅佐,之后奖励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陈峰言罢,收回张大刀手中的令牌。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瞬间,他们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一股凌冽至极的剑意,自眼前之人周身猛然绽放,若非及时收回,恐怕会被其恐怖的剑气绞为肉块。
几人惶恐的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而统一的回应:“是,是……”
张大刀立即通知院子里的兄弟,一个个如逃灾般火速离去,带走尘沙泥土。
先前,马车中下来的只有陈峰一人,见众人走后,几位驾车之人纷纷告之马车内的同伴,一群人便先后下了马车。
他们一共八人,五男三女,身上穿着统一的服饰,只是与陈峰身上的长袍有着细微的变化。
八位弟子下了马车,纷纷打量起这座破旧小院。
“陈师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向那青山宗掌门要了一块掌门令牌,这一路上有此令牌倒是省去很多麻烦。”
说话的,正是陆来认为与前世自己的颜值,有着五五开的阴柔男子,姬无月。
陈峰摆摆头无奈的说道:“可惜,那老家伙非要用我的本命飞剑做抵押,此行结束后我定要速去将其还回,这么个铁疙瘩哪里比的上我的飞剑。”
陈峰说完,方才握着令牌的手空无一物,不知何去向。
陈峰乃是七品剑修,尤擅驾驭飞剑之术,平日里带在身边时时用灵力温养,哪里离开过身。
怎奈那青山宗宗主,非要以观赏其飞剑为由作为交换,如何劝说都不肯松口,陈峰这才不得已将其本命飞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