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车随意的停在草坪上,身后留下一道道的轮胎痕迹,丝毫不在意草坪是瓦伦蒂娜上午才请人精心修剪过的。
每辆车上都下来三名穿着风衣,斜挎着芝加哥打字机的保镖,他们下车后,直接守在了庄园的各个出入口。
看这架势,今天不能来硬的。
此时帮佣们已经安排好了食物,带着孩子去了房间玩了,五名合伙人已经在橡木餐椅上坐好。
按照意大利的传统,主人不入座,客人是不应该动筷的,可这五个人都已经大快朵颐起来,明显无视了瓦伦蒂娜。
除了大卫·安东尼奥,其他四个合伙人都以为李长峰是瓦伦蒂娜新雇佣的保镖,直到家族名义领袖坐下,手中刀叉也未停止。
……
十五分钟过后。
一个穿着西装的“生意人”优雅的吃了一口牛排,首先开口道:“瓦伦蒂娜,我十分感谢耶尔家族对我的照顾,但现在私酒生意很好做,我觉得是时候成立自己的家族了。”
语调平静,但很坚决。
系统告诉他,这个生意人叫做杜乔,目前经营着两个私酒作坊,很精明,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主。
一个身高接近两米,体格巨大的“憨憨”,没用勺子,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蔬菜牛肉浓汤,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嘴,闷声道:“如果大家都不交钱,那我也不交!”
“你们别欺负老实人!”
这是罗伯特,在布鲁克林区开了一家脱衣舞俱乐部。
家族军师恩佐律师,夹了东西却没吃,他双手交叉放在鼻下,皱着眉头道:“现在民权运动很兴旺,利润也很可观,我的律师事务所想趁机洗白!”
“瓦伦蒂娜,其实我早就觉得,无论是你还是奇诺,都无法支撑起耶尔家族!”
“没有一个真正有魅力的领袖,光靠打打杀杀是不行的!”
大卫·安东尼奥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意思昨晚已经传达给了瓦伦蒂娜,他也要退出。
最后一个表态的,是一个个子不高,有些秃顶的意大利中年人。
他抿了一口1892年的巴黎之春香槟,点上一根雪茄,对着瓦伦蒂娜吐出烟雾,右手食指点着她的脑袋说:“瓦伦蒂娜,你他妈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我没看错吧?你他妈雇佣了一个中国佬当保镖?”
“我告诉过所有人,我他妈最讨厌的就是那群支那佬!浑身恶臭,当面玩他们的女儿也只会傻笑,为了一块披萨就可以跪地上学狗叫,不过你还别说,他们学的还真他妈像!”
雪茄的浓烈烟雾,呛得瓦伦蒂娜咳嗽连连。
他突然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瓦伦蒂娜,我爱这群支那狗!就像爱你一样爱他们。”
“他们可以不用任何安全措施就下井采矿,死了也不用赔偿,派人恐吓一下就行!工会更不会来捣乱!”
系统告诉李长峰,这人叫法比奥,在郊区开着矿场和三家酒吧,是五个合伙人中实力最强的。
瓦伦蒂娜看了一眼李长峰,看到他面色依旧,才放下心。
法比奥看瓦伦蒂娜居然会看一个支那狗的反应,立刻笑了:“嘿,那个东亚病夫能满足你吗?要不要我来?”
他伸手掐住瓦伦蒂娜的下巴,淫笑道:“来吧!瓦伦蒂娜,不要装了!快点告诉我们,你就是一个可怜的荡妇!一个可怜到需要中国佬满足的荡妇!”
瓦伦蒂娜眼中噙满泪水,法比奥的手劲很重,掐的她下巴发红,可她硬咬着牙,红着眼圈死死的盯着法比奥,就是不开口求饶。
法比奥完全没把曾经帮助他的家族放在眼里,可眼下却没有一个合伙人出言制止,包括大卫·安东尼奥,所有合伙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法比奥法比奥。
在这个动荡时刻,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谁也不愿意惹一个有几十条枪的疯批。
就在这时,李长峰从瓦伦蒂娜身后闪出,一把抓住法比奥的手,食指准确的按住他的阳池穴,剧烈的痛感强迫法比奥松开了手。
瓦伦蒂娜感激的看了李长峰一眼,趁着起身,偷抹了下眼泪道:“熏鱼好了,我去端来。”
“从现在开始,李全权代表我谈判,一切结果我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