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呼万岁。
领头的捕快也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跪到顾风面前,磕头如捣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顾风冷哼一声,将令牌收回怀中:“带路,去县衙。”
清风镇县衙,知县王伦正坐在大堂上,听着师爷的汇报,一脸的不屑。
“两个毛头小子,也敢假冒钦差,真是不知死活。”王伦冷笑一声,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师爷点头哈腰地说道:“大人英明,这两个骗子肯定逃不出大人的法眼。”
话音刚落,顾风和秦落夕在几个衙役的带领下走进了大堂。
王伦抬头一看,见顾风和秦落夕气度不凡,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很快又将这丝疑惑压了下去。
他轻咳一声,摆出一副官威十足的模样:“你们两个,就是假冒钦差的骗子?”
顾风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王伦。
秦落夕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地说道:“王大人,我们是不是钦差,你说了不算。”
王伦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大胆刁民,竟敢如此无礼!来人,给我拿下!”
几个衙役刚要上前,顾风再次亮出龙纹令牌。
王伦看到令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细确认,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止。
“微臣……微臣参见皇上!”
顾风和秦落夕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清风镇,看来也不太平。
顾风手中的龙纹令牌,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压得王伦喘不过气来。
王伦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后背的衣衫早已湿透,他哆哆嗦嗦地叩首,口中不断重复着“微臣该死,微臣有眼无珠”。
堂下众衙役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如同秋风扫落叶般,一片片的乌纱帽落地,磕头声此起彼伏,如同惊雷炸响。
顾风冷眼扫过众人,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尔等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民做主,反而玩忽职守,草菅人命,该当何罪!”
王伦浑身一颤,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语无伦次地辩解:“下官……下官不知……不知是钦差大人驾到……”
秦落夕凤眸微眯,语气凌厉:“王大人,如今清风镇张府惨遭灭门,尔等却毫无作为,甚至还将前来调查的钦差诬陷为骗子,如此行径,简直罪无可恕!”
王伦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如捣蒜:“下官冤枉啊!下官……下官一直在调查此案,只是……只是尚未找到凶手……”
顾风冷哼一声:“调查?我看你是尸位素餐,敷衍了事吧!如今案情进展如何,速速如实禀报!”
王伦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颤巍巍地将目前掌握的情况汇报了一遍,言语间避重就轻,漏洞百出。
秦落夕听完后,秀眉紧蹙,显然对王伦的汇报十分不满:“王大人,你所说的这些,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对于案件的关键线索,你却只字未提,莫非是刻意隐瞒?”
王伦吓得冷汗直流,连忙解释:“下官不敢……下官……下官只是……只是……”
顾风厉声打断了他:“只是什么?莫非是有人指使你,让你故意隐瞒真相?”
王伦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不敢开口说话。
秦落夕步步紧逼:“王大人,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若是胆敢欺瞒钦差,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王伦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下官……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啊!有人……有人威胁下官,让下官……让下官不要插手此案……”
顾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是谁?是谁威胁你?”
王伦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说出了一个名字:“是……是镇上的……赵员外……”
秦落夕追问道:“赵员外?他为何要威胁你?他与这灭门惨案有何关联?”
王伦支支吾吾地说道:“下官……下官也不清楚……只是……只是赵员外曾警告下官,不要多管闲事……”
顾风沉吟片刻,又问道:“那关于我们假冒钦差一事,又是谁举报的?”
王伦连忙回答:“是……是镇上的一个……一个叫李四的……小混混……”
秦落夕疑惑道:“李四?他为何要举报我们?他与赵员外可有关系?”
王伦摇头道:“下官……下官不知……下官从未听说过……李四与赵员外……有什么来往……”
顾风和秦落夕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此事疑点重重。
他吩咐王伦:“立刻将李四带到县衙,本官要亲自审问他!”
王伦连忙领命,派人去抓捕李四。
李四被衙役粗暴地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