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津的确也是在报复史家,史老太太绝望地不断求饶,求放过。
可惜,史津怎么会放过她们呢?
十五年前,她们有放过自己的娘亲吗?
前段时间,她们逼着他入赘高府,有放过他吗?
现在事情降临到她们头上,就求放过?
哪有那么好的事,真是可笑!
史津不予以理会,他的态度很坚决,让史老太太看不到任何一丝希望。
绝望之中的她开始破口大骂史津不是人,各种各样的谩骂声。
本来有手下准备用布堵住史老太太等人的嘴,被史津被阻止。
“不用,让她骂吧!我就想看看她狗急跳墙的样子。”
“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被人骂,居然会那么爽。”
或许别人无法理解史津说的这句话,但他的内心很明白。
街坊邻居看到如此情景的,也不免好奇地凑上前来围观。
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说什么样话的人都有。
有不知实情的人,听见老太太骂史津,大致意思就是史津作为史家的长孙,不但没有滴水之恩,反而恩将仇报抓捕史家人,等等……
“真的太不孝了,为了弄个官当连自家人都不放过,祖母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这样对待,还是人吗?”
“瞧老太太伤心成什么样了?我家要是有这样的畜生,宁愿打死也不让他祸害家人。”
这样的议论声本来就是说给史津听的,也想引起其他人的共鸣,所以压根就没有压低声音。
史老太太自然也是听见的,见此情况,她嘴角微微扬起,还得意地瞥一眼前面骑着马的史津。
紧接着,她再次开始表演哭喊起来,动静比刚刚还要大。
就在这时,之前议论的那人身旁另一个知情人士拉了拉她。
“嘘!你小声一点,你不知道实际情况就不要乱说话。”
“前段时间,我男人去给史府送菜,无意间听见他们的谈话,史家老爷为了升官才将在农村养大的大公子接回来,送去给太监当赘婿,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然而,另一个人接话了,也小声地说道:
“可不是吗?我也听说了这事,当时还以为是假的,后来我表叔在高公公府上当差,他说的确有此事。”
“还说这是史家两个老爷以及史老太太定下的事情,逼着大公子入赘,这不是将自家孙子往火坑里逼吗?”
“升官的那个小老爷也有一个孙子,一家人都疼爱他,不让他去,反而将农村的那位接来顶替……”
“原来如此,这史老太太未免也太狠心,太偏心了,如今遭报应了吧!活该。”
像这样的议论还有很多个版本,甚至还有很夸张的。
说什么史老太太为了大孙子好,才让他入赘高府。
还有更加夸张的,说是这件事还惊动了女帝,女帝前来打探喜欢上了史家大公子,于是争夺大公子,等等……
这样的议论越来越离谱,流言蜚语就是这样养成的,夸大事实依据,扭曲事情的真相。
这就是民间的流言威力。
议论本身就是有好有坏,最终清者自清。
只是这一过程,可能不是那么顺利。
史津既然没有阻止史老太太的谩骂,也就说明他不惧这些流言。
回到都察院,开始正式审理史松南的案子。
让史松南也没有想到的是,审理他的人居然是史津。
这让他很是不爽,脸上的愤怒丝毫没有掩饰。
史津看着史松南,心中非常激动,他等这一天,一等就是十五年。
他终于能为娘亲报仇了。
啪!
他狠狠地将惊堂木拍在案桌上,一股彰显威严的气势刹那间散开。
惊吓得堂下的史松南一跳。
“堂下何人?为何见到本主审官不下跪?来人,将其按跪在地上。”
随着史津的命令下达,一旁的手下立即上前摁着史松南。
史松南反抗着,要他给史津下跪,他怎么都做不到。
“史津,我凭什么给你下跪,别忘了我是你的小叔,让一个长辈给你下跪,你就不怕折寿吗?”
史津冷笑,淡淡地说道:
“折寿?那也要能折啊!”
顿了顿,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今天你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随着他大手一挥,其中一人狠狠一脚踢在史松南的腘窝上,这一脚的力道可不轻。
那只脚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另一只脚也没有幸免。
刚刚强硬的史松南,这时也不得不跪着。
“史松南,你十五年前涉嫌强奸未遂,故意杀害你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