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中暗想,赵大雷咋还不来。
台上的田福生,却面露得意之色。他朝现场扫了一眼,没有看到赵大雷的身影,不禁有些飘飘然。
他清了清嗓子,有意带着嘲讽的口吻朝众人道:“据我所知,咱们村里,有人还想和车老板叫板。也不知道,那人今晚还敢不敢来。哈哈!”
此话一出,人群中一片哗然,立马有人笑着接腔。
“村长,你说的就是赵大雷那小子吧!”王大麻有意大声喊了一句。
“哼!就赵家那穷酸样子,也就吹吹牛逼而已,他拿命去和车老板叫板?”王三麻子不屑地冷哼一声。
陈阿毛一听赵大雷就很是不爽,没好气地骂了起来:“别提这小子了,我看他根本就是吹牛逼的,下午说好的发钱,也没见他发一分。光说不练。今晚更是吓得连会都不敢来开了。”
见有人议论赵大雷,康美凤也跟着冷笑起来:“我说这个赵大雷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好的非要去和车老板争什么地。这下好了,被人看不起不说,吓得连会都不敢来开,真是丢人丢死了!”
“妈,你说什么呢!这不还差两分钟嘛!姐夫他肯定会来。”林小米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哼!我看他就是一个牛皮精,没钱还要装得那么大方。你看村子里的人,去他家门口排队,有谁领到钱了?现在好了,落得一身的骂名。活该!”康美凤说着,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瓜子,悠闲地磕起瓜子来。
她边磕瓜子边朝一旁的林小米使眼色道:“你给我听好了,以后找男人可得睁大了眼睛,别再像你姐一样,瞎了眼,找了个落破户。”
“妈,你骂那么难听做什么?姐夫家又不是一直穷。他都说了一个星期之内,凑齐一百五十万了。你还骂他做什么?”林小米心里很是不爽。
“你个死丫头,咋这么相信赵大雷。他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了?”康美凤气得用手指直戳林小米的脑门,没好气道:“你以为妈真的相信这穷光蛋一个星期之内,拿得出一百五十万?我信他个鬼!现在还剩五天时间了,他真要有这个本事,我康美凤跪着给他舔皮鞋都成。”
“妈,这可是你说的。我录下来了。”林小米掏出手机,真的打开了录音。
“你个死丫头,到底帮谁说话?”康美凤气啊!伸手就要去打。
吓得林小米一个闪身,立马钻到柱子的后边去了,她撇了撇嘴道:“妈,你再打,我就离家出走了。”
“你……你个白眼狼!”康美凤骂啊!可又怕女儿真的跑了,只好闭上了嘴。
这时,又听台上的田福生,拿着话筒朝台下大喊:“赵大雷,来了没?你不是要和车老板叫板吗?你小子倒是给我出来啊!”
“哈哈!他不敢来了。”车老板朝会堂现场扫了一圈,没有发现赵大雷的身影。
他无比得意地朝众人扬了扬手道:“我车浩天把话摞这,今晚谁要是敢和我叫板,我直接用钱陪他砸,砸到他发晕为止。”
“好!”田福生带头鼓起了掌。
台下的村民们,也都纷纷鼓起掌来。
田福生又一次拿起话简,对着台下大喊:“赵大雷你特么的到是出来说一句话啊!表个态,我好早点把这事定下来。别特么的,连出都不敢出来,你还是男人吗?”
台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陈阿毛也跟着嘲讽,大声喊道:“赵家的人,今晚是不敢来了。”
“时间都到了,赵大雷这小子是不敢来了。哈哈哈!”田福生再次喊了一句。
话音刚落,便听会场的门口传来一阵冷喝:“谁说我不敢来了?老子在这!”
众人扭头朝门口望去,只见赵大雷挺直胸膛,径直步入了会堂。
紧接着赵顺意和老李等人,也都一个个个走了进来。
田福生的脸色瞬间变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他仔细朝赵大雷打量了一番,发现赵大雷竟然是空着手来的,立马又像打了鸡血似的,无比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赵大雷你空着个手来干嘛?你不会,只是来看我们大家分钱的吧!咋了?不争地了?”
听到这话,会场的村民也都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望向赵大雷,顿时议论纷纷。
“咦!这小子,不是说要和车老板争望月山吗?咋没带钱来呢?”
“我去,空着个手来,还好意思说,要和车老板争望月山。”
“他不会是想玩空手套白狼,给咋们村里打欠条吧!”
车浩天朝赵大雷扫了一眼,见他空着两手,笑得前仰后俯:“赵大雷,你不是说要和我争拿望月山吗?钱呢!你小子倒是带钱来啊!”
“没错,我今晚是特意过来和你竞标望月山的承包权的。钱嘛!会有的。”赵大雷淡定地点头一笑,径直来到了会场的讲台旁。
见赵大雷嘴硬,却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