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嫂,你别走呀!这事儿还能谈的!”
“就是啊张大姐,万事好商量!你不愿意跟贾张氏结拜,那要不咱俩结拜?”
“不是,合着不是你们结亲啊,一个个的都这么盼着人留下来!”
“……”
在一片闹哄哄中,张媒婆带着刘海忠给的两块钱离开了。
这伙人什么德性她今天算是开眼了,既然拿到了钱,就不算无功而返。
以后这院里,也就陈江川相亲她愿意管,别人花钱不抠搜呀!
可怜的张媒婆,至今不知道她手里的王牌秦淮如已经被陈江川捷足先登娶回家了……
‘阿嚏!’
‘谁又念叨我?’
此时陈江川正骑着二八大杠直奔北新桥旁边的供销社。
周围住户们买东西一般都会来这边,不光图方便,这边还经常有老头下棋。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看到哪里有人扎堆,就爱进去凑热闹。
更有甚者,看不懂也要装懂,直到一局终了,这些人才心满意足的提着买的东西往回走。
你要是问他谁赢了,最后那招儿叫什么?
顶多听到类似于‘左边的秃瓢赢了,那叫马后炮’这样的回答。
陈江川也是个臭棋篓子,他到北新桥时,老远就看到树下有几个老头围着下棋。
这不看热闹对不住跑出来这么远的路。
“咱俩今儿个不对盘,你起来,换人!”靠树坐一个地中海老大爷挥了挥手。
他是几人中年纪最大的,今天已经被憋住两局了,再输下去就凑三连跪。
以后没法出来混了。
“嗨!您看您还输不起了,下棋就得愿赌服输对吧。”
被赶开的老头也不生气,都是一帮老哥们儿了,指不定有今天没明天的。
早就没了年轻时的戾气,现在被迫让位置也只是嘟囔一句。
&34;小子!就说你,撒摩什么呢,你来!&34;
跨坐在自行车上的陈江川一愣,指了指自己,“叫我呐?”
难道就因为自己坐的高颜值也高,这才被点名上阵了?
陈江川也没多寻思,玩一局就当解闷儿呗!
他对象棋的水平仅限于马走日象走田车走直线炮翻山,别的……真没了!
三十分钟后……
“我说小子,你还行不行了,一个兵卒子磨叨半天愣是还没动!”
对面老头已经明显不是之前那么颓了,气势呼呼往上窜,这是碰上臭棋篓子啦!
不出意外的话,老头今天要连赢三局逆风翻盘!
可眼前这小子前两局输的挺痛快,这第三局每走一步都要磨叽好长时间。
别人再好的耐心都会用光,着急赢啊!
‘这局不能继续下去了,虽然咱水平不咋地,但输多了,结局还是能预判出来的。’
陈江川在心里琢磨怎么保住面子,今天不能真三连跪吧!
突然!
“啊呀!我突然想起来出门是要买东西的,这下差点忘了!”
陈江川一拍大腿,趁别人发愣直接把手里的象棋往棋盘上胡乱一扔,这局不就破了吗~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他抬屁股就要跑,奈何……
自行车早被别的小老头蹭座了,一下子还真从别人屁股底下拽不出来。
‘老登安敢坏我大计!!!’
被众老头围住的陈江川这下真没法开溜,他那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可不是用来踹老头的。
“不是,大爷,我都让您两局了,您就不能也让我一局啊?”
本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的人心态,陈江川提出求和。
现在的老人都慈眉善目的,应该也挺好说话吧?
谁知……
“呔!黄毛小儿,谁让你让着爷爷了?!
甭客气,你且放马过来!
呀呀呀呀呀!”
一瞬间,地中海老大爷戏精上身。
那劲头儿,好像陈江川要是不继续下完这盘棋,他就能蹦起来砍人似的……
“不是,咱唱戏就唱戏,下棋就下棋,您骂我是黄毛那我可不乐意了昂!”
在陈江川心里,黄毛就是gai溜子、纹龙画虎、身边永远跟着小太妹小老弟的代名词。
这老头可以拿臭棋篓子羞辱自己,但绝不能骂自己是黄毛!
那是对他人格的绝对蔑视!不服就干!
地中海老大爷大手一挥:“不乐意了好啊,开整!”
“整就整!怕你是孙子!”
陈江川坐那儿一坐,不就是重新开局吗,不一定是他输。
旁边观棋者见状立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