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悦疼的捂着肚子缩成虾米,她手无力的伸向门,这时,狱警的视线扫到里面,而后很快就移开了。
白初悦一愣,有人揪起她的头发,毒蛇吐信般的在她耳边冷笑。
“我说了,没用的,有人吩咐了,要好好关照你这个贱人。”
“不然你以为,在这有明文执法标准,严厉监管的地方,谁敢这样胡来呢?”
白初悦怔住,浑身血液仿佛倒流。
她得罪的,又有那么大权利的,还能有谁?
只是这一次,她分不清,到底是纪欣然,还是陆迟深了。
以前陆迟深,不会用这种卑劣
的手段,可自己现在在他眼里,是个要处心积虑谋害他孩子的罪人啊!
这场单方面的欺凌不知持续了多久,被狱警的声音打断。
“0987,有人看你。”
彼时,白初悦已经鼻青脸肿,衣衫凌乱的惨不忍睹。
而狱警像是没看到似得,给她戴上手铐往外带。
白初悦听到背后狱友张狂的声音。
“看着吧,那位亲自来收拾她了,看到我们把她收拾成这个模样,一定会给我们不少的奖赏!”
白初悦脚步微顿,心间被酸涩占满,却也只能前进。
如今,她纵是在委屈,又有什
么用呢?
探监接见室。
纪景厌看到白初悦以这副形象出来,呆愣片刻,忽然激动的拎起旁边狱警的衣领。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犯人的?没听说她刚从医院急救出来吗,你们是想要她的命吗!”
白初悦错愕的看着这一幕。
她没想到,来人会是他。
而他,竟然会关心自己,还为自己出气。
那狱警被扼制的有些窒息,但不敢还手,嘴里艰难的说着:“那,那是陆总的交代,他说这个人欺负了他最心爱的人,我们只是照做……”
纪景厌动作一顿,有些不相信,“他什么时
候会耍这种小手段了?”
回头在看,女人头发散乱,脸色白的几乎透明,面颊挂着一滴泪。
松开狱警,纪景厌有些手足无措,他踢了旁边的人一脚,“纸!”
“哦哦!”萧澈赶忙递上纸巾,看着这副情形,也终于回过味来。
偷偷的为纪景厌比了一个大拇指。
不愧是厌爷,看上的女人那么的……不同凡响!
悉心的为女人擦去眼泪,纪景厌声音很轻。
“为他哭,没必要,他不信你,我信你。”
白初悦抬眼。
她很意外,在外人看来,亲姐妹嫌恶她,在加上母亲的证词
,证据都确凿了,竟然还有人信她。
而昨天之前,他们还是素未某面的陌生人。
“可是所有人都说,我是破坏别人婚礼的坏女人,甚至不惜对孩子下手。”
不知为何,白初悦很在意这个人会说什么。
而他,给的答案也出乎人的意料。
“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纪景厌的面容几近妖孽,此时认真说话的样子,直击人心深处。
白初悦一怔,忽觉得眼睛有些热。
她低头,强忍滚烫的泪水。
“你为什么信我,所有人都不信我,你就不怕你信错了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