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厌只是冷嗤了一声,“打死我,我也没做错!”
这话气的纪之槐又要几板子下去,被虞淑华紧紧拦住,“之槐,别打了,景厌遭不住的!”
纪之槐狠狠摔了板子,“真是人长大了皮也厚了,板子都打不动你了!”
“我看你这辈子就栽死在情爱风月上算了,不就是一个陆肖肖,分就分了,十天半个月不出门,喝酒喝到胃吐血医院洗胃抢救,后来不喝酒了还以为你想明白了,结果越来越混账,我看以前的纪景厌早就死在了医院病床上!”
虞淑华脸色大变,着急的去扯纪之槐衣袖,可是为时已晚
,纪景厌已经眼含戾火的暴怒站起身。
“我有没有说过,我不想在听到关于她的一个字!”
男人不管二人作何反应,直接踹开门,消失在了夜幕中。
虞淑华是又气又恼的打了下纪之槐,“之槐,你太冲动了,你明明知道那是厌儿的禁忌,你还……”
纪之槐看着被大力冲撞的还左右摇晃的门,眸中复杂一片。
“我也是想要骂醒他,我们纪家无论是多么困难落魄时,都不失刚毅风骨,我身体越来越不好,这偌大的家业迟早要落到他肩膀上……咳咳……”
虞淑华眼瞬时红了,拍打着男人的背。
“你也知道景厌志不在此,这个家还要靠着你,还给子墨外孙献了那么多骨髓,你就不怕你倒了我们纪家……”
“你也说了,子墨是我们的宝贝外孙,我的骨髓既然能匹配,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我知道,如果你的骨髓也合适,一定也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的。”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
虞淑华越说越难受,接着说不下去了。
纪之槐安抚的拉起夫人的手。
“我没事的,在不看着景厌能撑起一片天来之前,不会倒下去的。”
“之槐……”
纪家祠堂火烛幽闪,忽明忽暗,如明朗闪烁的星子,
点缀了漆黑的夜晚。
——
帝景铂湾。
纪欣然挂断何妍丽的电话,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迷茫过。
刚刚何妍丽在电话说,陆迟深去找她重新调查子墨绑架一事的缘由了。
何妍丽自然不会说真话,毕竟有条人命是在自己手上没的。
但是对方严刑逼供,明显是知道了什么,有备而来。
何妍丽知道自己如果不吐出些什么,事情不会善罢甘休,便把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不是她善良,只是这样,纪欣然可能才不会把她杀人的事情抖搂出去,让她摊上人命官司。
于是,何妍丽只说,是她策划的绑
架案,目的只是想栽赃白初悦而已,她一直不喜白初悦,人尽皆知,这个理由很正常。
为此,何妍丽要坐三十年牢,但是这比摊上杀人案好太多。
当这一切告知纪欣然的时候,纪欣然觉得世界都安静了。
她这几天一直感觉迟深对自己的态度变了,男人一直清清冷冷的样子,但是她就是感觉到了。
没想到竟然……
可迟深甚至都未曾向她提起过,这到底是为什么?
纪欣然太忐忑不安了,鼓起勇气敲响了陆迟深房门。
“迟深……你好久没有理我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她目光凄凄,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