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欣然崩溃的神情一怔,“可是那些人说了,如果我们在得罪白初悦,下场会比上次还要惨!”
姜书瑶冲她咆哮,“那你就怕了,那我们受的这些侮辱算什么?”
她面色极尽阴狠恶毒,却忘了,人家那么对她,是报仇。
什么叫做报仇?
是,她先对别人施与仇恨。
人家只是还击。
但,这种层次的问题,她们两个都没有意识到。
纪欣然抽了抽鼻子,“那你有办法?”
姜书瑶的眼底一瞬变得幽暗阴毒,满满的诡谲似乎要溢出来。
“你不是说白初悦在找亲生父母吗?”
纪欣然一脸茫然,姜书瑶则是冷冷一笑。
“那我们就……成
全她!”
好心助人,可不算得罪!
而此时的纪夫人。
她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许久,神情怔然。
她不理解,虽然纪之槐平时身体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忽然有一天就倒下了。
前几天还在一起聊天的人,忽然就只剩下了呼吸。
在座了很久很久后,安排了几位放心的护工,纪夫人出了门。
帝都。
这里,是类似于古代京城一般的存在,现在也是全球心脏一样的重要之地,时代变迁,这里建设的闪烁耀眼,充满了科技感,高楼大厦衬的行走于中的人类如玲珑蚂蚁。
然在这繁华之地,有一处独门独院,极具静谧的四合院类似的中
式园林风的别墅庭院,豪华精致程度堪比王府。
这里,就是虞家祖产,也就是,虞淑华的母家。
虞淑华在仆人的带领下经过金箔镶嵌的长长游廊,直进内宅。
正房里,装饰古朴,花梨木的大理石几案,价值连城的文房四宝奇针艺绣堆积如山,藏书万卷,珍本孤本不计其数。
一个身穿深绿旗袍鬓发花白的老夫人在几名气质不俗的女佣的伺候下正在品茗赏画。
这桌子上摆的赫然是绝迹已久的大家收藏品,这里随意的一副画卷一但展示,都会引起外界的一番轩然大波。
但这仅仅是虞老夫人的爱好之一而已。
“来啦?”听到动静,雍容
的虞老夫人抬了抬眼皮。
虞淑华嘴唇翁动,眼眶红了半响,下一瞬如乳燕归林般的投进老妇人的怀抱。
“母亲。”
她来的急,向来梳理精致的鬓发都凌乱了几缕。
女佣各司其职的伺候母女二人。
带虞淑华情绪稳定后,她才将近日来发生的事情缓缓告知。
半响后。
虞老夫人的目光从书画上移开,看向爱女,微微叹了一口气。
“当年你嫁人,这么多好男人你唯独挑了个作风雅正但身体孱弱的病秧子,现在知道哭了?”
“当年的段家的金融事业蒸蒸日上,几乎快要包揽的全球的经济命脉,陆家更是了不得,前量无限,你就偏偏选
了两袖清风的纪之槐。”
这是老声长谈了,每次虞淑华回家都必定要被母亲数落一番。
而虞老夫人两袖清风就差点说家境贫寒的纪之槐,在寻常人眼中已然是富贵不可及,只能说虞老夫人眼光高的没谱。
但人家就是有这个资本,虞家就算在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偌大帝都,都是站得住脚的,虞淑华又是虞家唯一的女儿,虞老夫人自然想给她最好的。
但谁让她选择了虞老夫人最觉得不成器的纪之槐。
每到这个时候,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大方优雅的虞淑华就会摇着老夫人的胳膊软声撒娇。
“我不悔。”
这次,她亦是说了这句话,只是隐有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