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深刚想回答前面一句话。
他自然是不会做饭的,这些东西都是他上网搜的教程,准备好材料按照比例、火候做,就可以了。
他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陆大总裁,首次下厨做的饭,就献给白初悦了。
至于那后半段……
陆迟深沉默了会儿才幽幽否定,“都不是。”
男人微微抬眼,“你就不能把我想成一个……比如……生意人?”
生意人?
白初悦总觉得生意人这三个字有点市侩,毕竟商人,万恶的资本家,好像一听过去,就是唯利是图的。
她从没有从沈阅身上感受到这一点。
但是白初悦还是很捧场的笑笑道:“那你一定是个很心慈手软的生意人,你身上有一股温柔的气息。”
心慈手软……温柔?
陆迟深但笑不语。
午饭后,白初悦出了一次门。
为了以防万一,被埃尔芒的人认出来,大夏天的,她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前往了一下老太太所在的医院,给她缴清了医药费。
她租房子之后剩下的钱全交上去了,但是还是不够后续的治疗费。
老太太本来就是因为自己遭受这无妄之灾,白初悦有义务帮她缴清所有医药费,照顾她,伺候她。
可是一文钱难倒英
雄好汉啊。
白初悦颓丧的回到家。
家中,传来了属于饭菜的阵阵香味。
不得不说,沈阅真的很贤惠呀。
可是呀可是。
白初悦对着沈阅说道:“沈阅,现在风声好像过了,阿尔芒好像不盯着我们了。”
陆迟深做着饭头也没抬,“然后呢?”
白初悦叹口气道。
“所以啊,你可以回家了。”
她和沈阅最初毫不相识,最后是因为要躲避埃尔芒才被迫‘同居’了一段时间。
现实危机没有了,也没有继续躲在一起的必要了。
陆迟深翻炒的动作停了停,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炒菜。
“你确定吗?”
白初悦一下子趴在床上,哀嚎。
“确不确定有什么用啊,事已至此,该是我们分道扬镳,各过各的时候了!”
说的跟离婚似的。
陆迟深嘴角勾了下,他说道:“我不同意。”
白初悦竟然愣了一下。
似乎不能相信,这么‘叛逆’的话是出自沈阅的嘴里。
在她印象里,沈阅好像从来反驳过她的要求,乖巧的很。
现在怎么……?
陆迟深已经做好了饭,他将碗筷摆到桌子上,拿纸巾擦了擦手。
“你不是说要报答我,还没报答,就想赶我走了?”
语气幽幽的,尾音
带着微微的上扬。
莫名的,白初悦感觉很羞耻,她捂脸。
“对不起,我给忘了!”
陆迟深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开始时摆放碗筷。
“那你想好怎么报答了吗?”
白初悦现在一穷二白的,浑身上下一百块都没有,她苦逼兮兮的摇摇头。
“我要是个富豪,我会轻松给你一支空白纸条,你喜欢的数字随便填。”
“我要是个女人,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当一个温柔善良的解语花帮你忘记烦恼。”
“可是,我既不是富豪,又不是女人,我就是个连房租都续不起的可怜穷鬼,我怎么报答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