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一起,结束了这场略微持久的欢爱。
陆东平缓了缓,麻利的下床去热水壶里面倒水给她擦了擦。
温婉换了个方向重新蜷成一坨。
等被人从身后抱住,陆东平贴着她的耳朵问她:“暖和了没有?”
温婉浑身软巴巴的提不上力气,往边上缩了缩,觉得他的胸膛滚烫的跟个火炉子似的。
睡着的时候她还在想,原来这样这样真的会暖和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陆东平给她擦洗身上秽物的时候掀了片刻被子冒了风,温婉早上起来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头晕沉沉的,喉咙有点发痒。
到了中午的时候就开始咳嗽,鼻涕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早上起来的时候穿了秋衣秋裤,脚上穿了袜子皮鞋,依旧冷的打哆嗦。
一放学,学生老师陆陆续续的都走了,她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没动。
陆东临从教室里面出来,停在房檐的拐角处,用房檐水冲了冲脚上的草鞋,把脚冲的干干净净的才往办公室里面走。
下雨天,陆东平往公社去的时候就会顺带的给他们送饭,省得中午他们再冒雨来去。
办公室里面的老师都走完了,温婉趴在桌子上。
“嫂子!”他在门口喊了一声。
趴在那的人没动。
“温老师?”他进屋站在桌子跟前又喊了一声。
温婉这才恹恹的抬头,眼里好像一夜没睡似的,带着血丝,白皙的脸带着两抹平时罕见的红晕。
她从抽屉里面把饭盒拿出来给陆东临:“你自己去热一下饭,我有点头晕,趴一会儿。”
陆东临接过饭盒看了她一眼:“嫂子,你咋了?你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是受凉了在发高烧?”
没睡好?不存在的,她睡的挺好的。她拿着手绢擦了擦鼻子,伸手摸了摸额头,热乎乎的但是:“没有吧?不烫。你快去热饭吧,我趴一会儿就行了。”
好吧!
陆东临拿着饭盒出了办公室去了学校门口的那个棚子里面。
大水桶里面的水不多了,他又回办公室了一趟掂了掂两个热水壶,空了一个,反正是要烧火,那就先烧点开水。
温婉听见动静抬头看他:“怎么了?没开水了?”说着又用手绢拧了下鼻子,吸了两下,总觉得里面跟有虫子在爬一样,痒的很。
陆东临道:“没,还有一壶呢,我就是看看还有没有开水,反正要烧火,没有可以一起把开水烧了,免得回头还得浪费一根洋火。”
温婉点点头,然后微微皱眉,像是有什么要冲出来又出不来,半天,憋的泪眼婆娑的,总算是把那个喷嚏给打出来了,接连几下,泪流满面。
还真是感冒了,有点麻烦。她小时候身体羸弱,所以家里面一直小心翼翼的,怕她冷怕她热,怕她没营养。倒是挺争气,很少生病。没想到这会儿这秋凉的天把她给折腾感冒了。她不敢大意,打算去卫生室开点药。
去隔壁的瞅了瞅,卫生室的门竟然没开。
早上也没注意,不知道卫生室里面的大夫是回去吃饭了还是在家里忙着今天根本就没来。
早上是熬的粥,贴饼子,陆东平还是给只送了饼子和菜。
温婉没什么胃口,半个饼都吃的特别的艰难。
随即拿着茶缸子冲了奶粉,问陆东临:“你喝吗?”
陆东临吸了吸鼻子,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想着她就吃了那么点东西,果断的摇摇头:“不喝,你喝,我吃完饼喝点开水就行,肚子没地方了。”
温婉抱着茶缸子,抿了一口,好像奶粉也不好喝了,一股子腥味儿。
到了下午,就更难受了,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勉强的上了两节课,布置了作业让学生上自习。
瞅着卫生室的门开了,她过去了一趟,也不想打针,中药什么的一熬一大碗黑乎乎的更不想咽,临近放学,买了点安乃近揣兜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