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温婉看着心里有一股子莫名的兴奋,就觉得他真的是好厉害。
等陆东平下场兴冲冲的去找温婉,温婉这边已经上场忙开了。
锣鼓声唢呐声一停,整个坝子上就只剩下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温婉去办公室那边找了个大喇叭拿着,简单的串了点台词开始报节目,重头戏就来了。
文工团对于这次下乡演出也是做足了准备的,除了歌舞,还有话剧,二胡独奏。
公社这边准备的就有些不够看了,就两首歌。
王春梅看着人家那个二胡独奏,一拍大腿道:“我们也能来个吹唢呐呀,我们公社的喇叭匠吹唢呐可厉害了,会吹那个什么,那个叫什么来着,我去给问问啊,看看能不能来一下。”
她说的那个叫《百鸟朝凤》,是公社这边的喇叭匠跟人学的,好听倒是好听,只可惜吹不完整,只会那么一段。
一段就一段,也能将就,好歹也是个节目。
到最后结束的时候,温婉跟刘红星合了一首《九九艳阳天》,这歌今天一天唱了三回,文工团的人唱了一回,公社这边的唱了一回,温婉和刘红星两个女同志又来了一回,每一回都有不同的味道。
倒是刘红星,一首歌下来,对温婉这么个年纪不大的女同志真的是刮目相看了。
等结束,太阳就快落山了,文工团的人也没耽搁,直接上车回县城,休息一晚,明天还要去别的地方。
温婉被整的头晕眼花的,蹲在那都不想起来了。
饿的肚子里面都没感觉了,头晕眼花腿发软。
陆东平这才逮着机会去找了点火把早上送来的鸡蛋饼烤了烤给她拿过来:“赶紧的,先吃一口垫垫。”
温婉接过他手里的茶缸子道:“我先喝口水缓缓,饿过头了。”
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喝了点水吃了几口她这才问陆东平:“爹他们回去了?”
“回去了,节目一结束就回去了,那会儿你不是在招呼文工团的人,就没来跟你打招呼。”
“累人,哎,你怎么会去舞狮的,之前没听你说过哎!”
陆东平靠在她边上的墙上道:“给你个惊喜呀!”
温婉失笑:“确实是惊喜,挺意外的,你真的很厉害。”
陆东平咧嘴笑:“我媳妇也厉害,唱的比文工团来的那些人好听多了。”
林成海煞风景的这会儿出现了:“行了,你们两口子等回去了再互夸,东平你过来一下,还有点事,整完了好回去。”
“来了,这就来了。”
陆东平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转脸对温婉道:“你慢慢吃,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去。”
温婉嘴里还有饼呢,腮帮子鼓鼓的“嗯嗯”的点了点头。
等她吃完,拿着茶缸子去武装部的办公室,陆东平刚好迎头从里面出来,手里拿了个信封,对着她挑眉笑。
“你忙完了?”
陆东平把茶缸子接过去道:“忙完了,可以回去了。”
说着,又进去了一趟,出来跟温婉一起出了院子去了下面公路:“要去供销社再买点什么吗?”
温婉想了想:“好像没什么要买的,回去吧!”
两个人穿过公路去了往队上走的黄泥路上,温婉才问:“今天怎么没看见大伯和大伯娘,昨天不是说要一起过来看热闹?”
陆东平道:“我听陆东临说家里又吵架了,李来英看孩子没看住,初一从床上栽下来摔了,就这事闹起来的。”
温婉闭嘴了,这事她不好评论。
夕阳西下,山林间错落的房屋上面炊烟再次升起,田间一片绿意,美的如同一幅画一样。
陆明海家,这会儿还是冰锅冷灶的,高秀兰带着初一不进灶房,李来英哭闹够了在屋里装死。
陆东海知道自己婆娘心里有气,所以他也不去做那和事佬,要不是儿媳妇他不好说,这个事情还真的得好好说道说道。
大过年的爷仨也不在家里呆,也没心思在一起凑热闹,去了山上砍柴,出点力气发泄一下。
陆明海就问陆东财:“老二,你究竟是咋想的,这日子究竟还能不能过了?要你们这么个折腾法,我跟你娘这身老骨头折腾不了几天。”
陆东福也忍不住:“二哥,我觉得你真的得好好想想,她平时可能忍可能装了,这肚子里一揣上就原形毕露了。别的不说,就年前刚刚生没多久的周兰花,人家都快生了还下地呢,她这一害喜啥都不能干了,连个几个月大的孩子都看不住,你看初一头上摔的,那么大个包,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这一胎生下来,要再是个女娃咋弄,又不管了?再丢给咱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