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百里墨目眦欲裂,不停摇头,口里不停的重复着。
“你这是在说什么鬼话?这又和东鸣国有和关系?”
东鸣国和大昭国敌对多年,一直视对方如眼中钉。
二十几年前,东鸣国再次来袭,卫家儿郎再次出征,浴血沙场。
他们终于打退了东鸣国,却也永远的留在了战场上。
当时消息传回帝都,群情激愤,无数人请愿出兵东鸣国,为卫家一门讨回公道。
但东鸣国地理位置特殊,易守难攻,而且东鸣国有擅于用蛊的巫族守护,攻打极为不易。
大昭国当时已经元气大伤,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在某种默契之下,东鸣国和大昭国都选择了休养生息。
东鸣国特殊的地理位置,既为他们提供了保护,也阻碍了他们的发展。
因为在那边贫瘠并且带有瘴气的土地上,很多东西无法自给自足。
但大昭国一直虎视眈眈,每次察觉到东鸣国有探出“龟壳”的打算,就会做出手阻拦。
久而久之,东鸣国也不动弹了,似乎是在摆烂了。
可即便是现在,两国的关系依旧不好,处于一种危险的状态之中。
“父皇,这件事情,我觉得你应该问一问你身边娇弱可人的贤妃娘娘。”
百里靖冰凉的视线落在贤妃这边,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却已经带上了无形的压迫。
“贤妃娘娘,我应该叫你白爱莲,还是乌行风?”
“殿下,你真是聪明,和你的父皇和母后都不像。”
贤妃答非
所问,却没有反驳百里靖,而是间接的承认下来。
她慢慢的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百里墨不敢置信的脸庞。
“陛下,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难以忍受。”
贤妃依旧是那副柔弱无依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语却无比狠毒。
“如果不是为了替子勋哥哥报仇,如果不是为了夺走卫曦文那个贱人的一切,如果不是为了让带着东鸣国血脉的百里珏登上皇位……”
贤妃唇角再次上扬,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
“我怎么会委屈自己,陪你演了这么这么多年的戏?”
贤妃不像百里墨那般愚蠢,直到现在还看不清局势。
百里靖既然能够闯到这里来,想必外面的人已经被控制的差不多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防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防住百里靖。
该不该说,不愧是留着卫家血统的人,真是让人痛恨啊。
“乌行风?”
百里墨愣愣的看着贤妃,只觉得往日里娇媚可人的爱人,陌生得可怕。
“乌”这个姓氏,在大昭国并不常见,在东鸣国也只有一家,那便是一直以来守护着东鸣国的巫族。
东鸣国的皇族向来会和巫族女子联姻,来维持双方的关系。所以……
子勋哥哥?
难道是东鸣国的上一任皇太子白子勋吗?
百里墨将这一切串联起来,像是发现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变得极为难看。
“陛下,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看着你为了我
们母子俩呕心沥血,心中真是无比快意。”
贤妃捧腹大笑起来,完全没有作为贤妃时的温婉。
“还有什么,能比将大昭国的皇帝玩弄于股掌之间,更让人痛快的呢?”
贤妃不再理会失魂落魄的百里墨,转了看向百里靖。
“真是可惜,我还没有让卫家血脉彻底断绝。不过,一个男丁都没留下,也算不错了。”
“……”
百里靖抬起烟,目光幽深的看着贤妃。
“谁说的卫家绝后了?”
他缓缓笑了起来,低声的说了几句话,换来贤妃歇斯底里的怒吼。
“不可能!卫家子嗣都应该死绝了才对!”
“……”
百里靖懒得搭理贤妃,别说摇光还跟在他身边,活蹦乱跳。
就说卫家还有卫安然她们,绝对和绝后搭不上边。
他转身,迎面走来的是天权几人,一个、两个面带煞气,身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殿下,外面已经处理干净了。”
“好痛快呀。”
摇光抹了抹脸上的血迹,笑意盈盈的说道。
这些年,殿下明明有机会彻底推翻百里墨,偏偏要耍着他们。
殿下是看戏看得开心了,可把他憋屈坏了。
不知道为什么,摇光一看到百里墨他们几个就烦,现在可算是如愿了。
“嗯。”
百里靖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