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从未看清过郑美贻,这个同她一起长大的手帕交。
那么,她又是否真正了解那个自己深爱着,一心一意想要与他共白头的良人呢?
向晚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脑中嗡嗡作响,然后便是直挺挺地向后躺到下去。
她实在是倦了、累了,什么都不想想了,让一切就这么结束吧。
“三娘子!”
随着寿儿的尖叫出声,屋外忽的刮起一阵狂风,将方才虚掩的窗户“啪”一声全部吹开,撞地生响。奇怪的是,那风竟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直径将桌上那张残破发黄的抵报掀起老高,然后再缓缓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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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大夫一针扎在躺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向晚的人中上。
向晚迷迷糊糊中感到一阵剧痛,她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众人见她醒了,俱都齐齐松出一口气来。
一直守在旁边紧张担忧的寿儿,这才敢哭出声来,“呜呜呜,三娘子,您可算是醒了,方才真是吓死寿儿了,呜呜呜……”
“都怪你!三妹妹白天都还好好的。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竟让三妹妹又晕了过去?”二娘子向早怒道。
寿儿一脸的委屈巴巴,“没说什么啊,就是娘子她想听些外面的趣事儿,婢子就捡了几样说给她听。谁知、谁知娘子她就晕了。”
向早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向老太太及时呵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