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虽草包却喜怒无常,不是那好摆布的,向家三娘子更是不按套路出牌,难以拿捏。因此,黄子衿缓缓摇着头,示意苏苹法会还有几天,不如下次再找机会接近雍王。
眼见兄长和表姐都不肯帮自己,苏苹只好愤愤地扯了两下帕子,无精打采扭过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僧人应诺上前,手忙脚乱去扯油布。
向晚举伞沉默着,她静静注视了一会儿,却突然开口,“类似这等罪大恶极之人,光日日跪着受风吹日晒、万人唾弃还真是便宜他了。做这雕像之人还真是仁慈。若是我,非得在他脖子上拴根绳子才叫解气!”
说罢,她葱绿的裙摆划出道利落的圆弧,转身朝别院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消失在这细细绵绵的雨雾中。
苏荷垂眸,眼神微闪,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雍王,双眼微眯。他目送向晚转过拐角。真是有意思……
见雍王站在原地久久不动,柳腰忍不住上前提醒,“王爷,你肩膀怎么湿了一块?”
雍王丹凤眼朝下,斜睨了小厮一眼,“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