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地主官,汪帅司又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之前他不吭声,不过是为着配合查案子罢了。谁知这姓郑的越发疯魔了,不仅拿着京东东路六成的税银当诱饵,现在竟拖着满城的人在这儿陪他淋雨,他定要上折子,参他一本滥用职权,任意妄为!
要知道,今日参加法会的,除了一直被要求住在庙里斋戒听经的大小官员和家眷外,还有自发赶来的上千青州民众。
他们若是不动,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动。任由这一场雨淋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老人、孩子要生病着凉的。
再三劝说无果后,汪帅司也拿出了三品大员的气魄来,他不再理会郑卓然,直接指挥着妇孺老者暂避到福元寺门口那块空旷的场地上。
那里有事先用竹竿、油纸临时搭起来的天棚,以备万一之需。
剩下的官员和男客们,也都允许拿出伞来撑在头顶,僧人们则转入殿内继续诵经。
看着带着人忙前忙后的马知府,翟宪司撑着把伞踱到郑卓然身边,“大人,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