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比穆逢春大四岁,母子两个从来就把穆逢春当下人使唤,动则打骂的,穆家男人也不敢说句话。
也是穆逢春命大,这才没有被折腾死了,年前他得了场风寒,被后母继兄扔到了街口等死,还是前头街上的贺婆子看他可怜,偷偷将他带回家抓了副药给他吃,这才熬了过来。
穆逢春,不会这么巧吧?向晚心中一跳,“停车!”
今日三娘子反反复复的,可实在不像她往事的风格,不过既然主子吩咐了,余二纳闷归纳闷,却还是依言将车往旁边一靠。
向晚将车帘掀起来,朝那被打的孩子看去。
脸色蜡黄,头发稀疏,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自小就没吃饱过饭的样子。
此时这孩子的嘴角正紧紧抿成一条线,任妇人如何哭喊污蔑,自己亲爹如何威胁劝说,也坚决不肯开口辩解或是说出银子的下落。
“春儿,你倒是说句话啊,那银子真是你拿的?”穆老爹扯着穆逢春的肩膀,声音颤抖,那是那泼妇存给老大娶媳妇用的,春儿怎么在这事情上犯了糊涂?